“苗孀妇带领的这伙海盗足稀有千人之多,兵器设备精美,占有海中的几个岛屿,行迹诡秘,神出鬼没,朝廷曾两度派人围歼,但苗孀妇奸刁非常,底子就抓不到她,两次都无功而返。何况,本地最大的祸害是倭寇,海盗只是劫夺来往商船,不像倭寇是登陆烧杀掳掠,以是朝廷打击的重点是倭寇,对于海盗则以招安为主。”
见人犯被海盗捷足先登劫走,副将尤勇面带忧色的望着霍卫东,小声道:“将军,您看,现在该如何办?”
顾怀清见方才苗孀妇炮击倭寇,进退有度,显得有勇有谋,虽未见面,想来必是一名奇女子,心中对她很有好感,便道:“海盗也是我大齐的人,若不是迫于生存,估计他们也不肯沦为海盗,若能设法招安,就最好不过了。”
大船看似粗笨,但在海中利用速率很快,几十名强健的海员同时划桨,轮番调班。梢公的帆海经历丰富,掌着罗盘,谙练的绕开各处暗礁,沿着往东洋的线路飞行。
顾怀清问霍卫东拿过望远镜,公然瞥见火线有一艘挂着白帆的船只,但船身上没有任何标记。
顾怀清此言一出,就看到尤勇面带不满的冷冷瞪了他一眼,而戚家军其他将领的神采则透着一点难堪,大伙儿都不说话,齐刷刷的看向霍卫东。
海盗船却仿佛跟霍卫东一个设法,也全速朝倭寇的沉船驶去,他们比戚家军的船离得近,船速也快,抢在霍卫东之前,找到了相野雄飞,一张鱼网撒下去,把他从海里拖起来,像晒咸鱼一样吊在半空中。相野雄飞虽凶恶英勇,但是被兜在网兜里,各式技艺都发挥不出来,浑身湿透的在网里挣扎的模样非常狼狈。
“倭寇出来掳掠,也是成群结队,少则几艘,多则几十艘,不成能伶仃一艘船跑来送命。”
一大一小两艘船在海面上展开存亡追逐,一刻钟以后,两边的间隔还是没有拉近,反而有被拉开的迹象。
顾怀清只感觉头晕目炫,腹中翻滚恶心,吐得脸都绿了。罗钦等几个锦衣卫也没好到哪儿去,吐了好多回,腿都软了。段明臣略微好点,因为在高丽疆场参与过海战,多少适应了一点,固然神采有点丢脸,但还能忍住。
霍卫东拿起望远镜,看清那船以后,眼神微闪,神采莫测。
经霍卫东一解释,那么十有*就是相野雄飞的船了,世人非常冲动,恨不得立即追上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霍卫东却淡定的道:“稍安勿躁,我们先不要动,且等苗孀妇划下道来。”
顾怀清问道:“那朝廷竟然听任不管吗?”
霍卫东无法,只能低咳了一声,道:“苗孀妇是纵横东海一带的海盗头子。”
“将军……”尤勇不安的想劝止。
胡二才不怕尤勇呢,他本是霍卫东的发小,从穿开裆裤就熟谙了,跟从霍卫东出世入死,在疆场上为霍卫东挡过刀。人虽有点混不吝,却很受霍卫东的信赖,只是向来跟尤勇不太对拍。
倭寇的船只小巧,此时恰好是顺风,帆船鼓胀,行驶的速率非常敏捷,戚家军的大船上的海员虽卯足了劲儿划桨,但大船体积大,还承载了沉重的火炮,要追上划子并不轻易。
胡二两眼一瞪,吼道:“关你屁事啊!老子说错了吗?那姓苗的娘们儿早就对我们将军成心机,只要将军点头纳了她,招安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霍卫东对待海盗竟如此容忍,顾怀清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那苗孀妇,到底是何方崇高?”
顾怀清奇道:“既是海盗,又怎会由一个妇人带领,还是个孀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