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诚心的点点头:“确切不能白白谅解了我,愚兄应当拿出诚意来,给你赔罪报歉。”
“现在回想起来,高丽公主的行动有些非常……”顾怀清喃喃低语,细心回想跟案子相干的统统线索。
不得不说,这礼品送到顾怀清的内心儿里了,他的天蚕丝配上鲛皮手套,的确如虎添翼。他立即戴上手,大小恰好,非常合适,便毫不客气的揣入怀里,笑道:“算你故意,手套我收下了!”
段明臣柔声问道:“你是几岁进的宫?想必吃了很多苦吧?”
段明臣还是第一次听顾怀清提及他的家世,固然他脸上神采冷酷,仿佛在论述不相干之人的事情,但是恰是如许的安静,令段明臣心中顾恤大起。
顾怀清冷不防腾空抱起,吃了一惊,旋即也高兴的笑出声来,反手抱住段明臣的脖颈:“既然做了我哥哥,今后可不准欺负我!”
“他仇家虽多,但要说仇恨最大的,恐怕还是高美人,高丽全部王室几近都被他搏斗殆尽。”
“鲛皮手套!”顾怀清眼睛一亮。
“以德抱怨?”顾怀清嘲笑了两声,“你错了,我可不是贤人!我这小我啊,最是喜好跟人唱反调,罗钦不是瞧不上我吗?我就偏要让他欠我一个天大的情面,我倒要看看,欠了我一条命,今后他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总归不会是东洋人,相野雄飞是东洋大将的独生子,东洋人拼了命也要救他,毫不会杀他。”段明臣又弥补道,“对了,我请了翻译,让他解读相野雄飞那日在厕所留下的字条。”
顾怀清一本端庄的道:“先记取吧,等哪天我表情不好,我就把你满身都捏肿了。”
段明臣望着顾怀清,他低垂着头,洁白的月色下,精美无瑕的侧脸覆盖着一层柔光,长而稠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振翅的胡蝶,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里抚摩。
段明臣两天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好像拨云见日,心头的阴霾尽散,不由得感慨,如果能不时看到他如许的笑容,便是倾家荡产又如何?昔日周幽王为了博美人一笑,不吝烽火戏诸侯,本日他也终究能体味一把为美色而误国的昏君的表情了!
“提及高美人,我本日在青州城碰到的一对来自高丽的卖唱父女。”
段明臣带着打趣之意,顾怀清如有所思的斜了他一眼。他面貌出众,年纪悄悄就身居高位,又得天子宠任,不知有多少人因妒忌而歹意诽谤他,像罗钦那样讽刺他像女人的,还是轻的,更刺耳的话都有,但他从并放在心上,该如何样就如何样,只求问心无愧,坦开阔荡,却为何段明臣有一点思疑,本身就受不了,乃至于连续几天都闷闷不乐呢?
“疼啊,疼死了!”顾怀清却用心夸大的喊疼,实在早就不疼了,只不过顾怀清的皮肤白,一点淤青就格外夺目。
“也对……”顾怀清目露怅惘,“若他不是凶手,到底是谁呢?”
“好,随便你捏。”段明臣自恃皮糙肉厚,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捏得动才怪!
顾怀清只感觉眼眶发热,胸口像塞了团热火,即使常日里伶牙俐齿,此时却甚么都说不出来,只胡乱的点了点头。
这几日事情多,顾怀清几近忘了这一茬,忙问:“那字条上写着甚么?”
嗯,大略是讨厌别人冤枉本身吧?可贵做一次好人,却被这段木头思疑,以是格外活力吧!
两人打趣了几句,段明臣想起方才相野雄飞误食毒酒,顾怀清抢救的惊险一幕,便问出心中的迷惑:“怀清,都说□□无解,你是如何晓得解毒体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