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辞职信,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定定地盯着电脑,等候冷灏的答复。
冷灏的办公室有一扇朝外的落地窗,洁白的月光毫无遮挡,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照得一览无余。
齐嘉言翻开电脑,把事前打好腹稿的辞呈一口气敲出来,用邮件发给了冷灏。
冷灏摆了然是在刁难他,还摆出这么高高在上的姿势!
在他印象中,劳动条约都是标准格局的一纸文书罢了,以是当初人事部拿给他签时,他只是草草看了一下薪水、职位、年假等首要信息,就萧洒地签下了大名。
齐嘉言噎了一下,在当今社会,被公司辞退或者本身辞职走人,不都是很普通的事?为何到了冷灏嘴里,就变成了本身要炒掉老板这么严峻的罪名?
齐嘉言神采丢脸,勉强问道:“您另有甚么叮咛?”
齐嘉言借着窗外透出去的微小月光,摸到本身的办公桌前,找到了丢在桌上的钥匙。
次日一早,他起床不紧不慢地吃完早餐,踩着点儿进了公司,刚进门就劈面撞上助理阿杰。
他尽力回想一番,才想起本身仿佛把钥匙落在公司了。
“是,我决计已定!”齐嘉言咬牙道。
冷灏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劳动条约,轻飘飘地丢到他的面前:“这是你的劳动条约,好都雅看上面的条目。”
齐嘉言又羞又怒,脸上白一块红一块。
记得入职时,人事部就跟他画了个大饼,描画了夸姣的出息,又说他是公司重点种植工具,是以一入职便能够出国插手三个月的专业培训。
“明天如何这么晚才来啊?devil都已经到了!”阿杰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八卦道,“哎,你晓得吗?老严离职了。”
“等等,返来,我还没说完呢。”冷灏俄然叫住他。
齐嘉言迷惑的捡起条约,这份劳动条约他本身也有一份,但向来没有细心翻阅过。
“是……”齐嘉言硬着头皮答道。
“如果你能拿出一百万补偿金,顿时便能够走人,我毫不拦你。但你只要一天还在凌云,就要遵循我的端方,不要企图违背我的号令,听懂了吗?”
冷灏斜靠在转椅上,摘下他的银丝边眼镜放在桌上,仰着头半眯着眼,拇指和食指并起悄悄揉捏眉心。明显,跟客户开了一整天的电话集会,就算是像他这般的事情狂,也不免感到怠倦。
客户经理严丰在公司干了十几年,算是凌云的元老了,只因为丢了一笔订单,就被冷灏毫不包涵地扫地出门。冷灏这类毫无情面味的做法委实让人寒心,也更果断了齐嘉言辞职的决计。
齐嘉言透过门缝朝里望去,月光的晖映下,办公室里的景象一目了然。
冷灏积威已久,齐嘉言面对他时就感遭到一股庞大的压力,让他几近抬不开端来。但他想起之前立下的决计,不能再持续被这个妖怪节制,必然要窜改这类糟糕的状况。
冷灏俄然轻笑起来:“其别人,包含老严,都是被我辞退的,还是头一次有人要炒掉我这个老板。”
齐嘉言从酒吧回家后,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整夜,终究下定了决计。
一百万元补偿金!
收好钥匙,他正筹办归去,这时,俄然听到冷灏的办公室里传来一阵模糊约约的声音。
本身当初如何就那么草率粗心,没看清条目就签了这坑爹的卖身契呢?现在真是悔之不及!
冷灏翘着二郎腿,赏识着齐嘉言惊怒交集的窘态,慢条斯理隧道:“既然你决计已定,我强留你也没意义,我们都是端方人,就按条约办事吧。你把补偿金交了,便能够去办离职手续了。”
“严丰走了,客户经理的位置空缺,明天上午有个跟华天的集会,你顶替他,陪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