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寒松站在湖畔,想起即将到来的约会,表情不免荡漾,白净的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固然,被太阳灼晒以后,人的肤色会变深;颠末熬炼,肌肉也能够练得结实。但是萧珏居住书院,长年以诗书为伴,又是养尊处优的藩王世子,怎会无端曝晒身材?并且,短短一个多月能练出这么虬结的肌肉么?
除了书院的人,御林军也站在四周,个个都身披盔甲,手持长剑,一脸肃杀。但是,段明臣及锦衣卫诸人却不见踪迹。
在水心亭邻水的一侧,远远看到富强的睡莲丛中,仿佛有一团玄色的东西浮浮沉沉。
说实话,狼来了一次就够了,老是喊狼来了,就没人理睬了。何况,面前的当务之急还是两起命案,在凶手被抓获之前,大伙儿都没有精力去管别的事情。
不过,比来书院里连连产生凶案,大伙儿的神经也是紧绷着的,睡得也不结壮,听到顾怀清的聘请,都不敢担搁,从速过来。
这的确是必定的!本身送给他那么一份大情面,他怎能毫无表示?
天一阁中间的小板屋里,孔寒松奉侍年老的父亲喝完药,看着他沉甜睡去。
顾怀清心无旁骛,一心想着案情,可惜,他看不到在他的背后,有一双淫邪的眼睛,贪婪的盯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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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清猛地展开眼,再度朝画上看去,只见这幅画里的萧珏固然也是一样的高大矗立,但是□□的背部肌肉块块虬结,闪现出深深的古铜色,比前次见到的与颜俊欢好时要结实很多,也要黑很多。
孔寒松只觉面前一黑,下认识的反手揪住那人的衣角,但是来不及喊叫,头上再次被狠狠砸了两下,他有力的瘫倒在地上……
顾怀清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闷出一身汗来,感受口干舌燥,就下床摸到桌边,点亮了油灯,倒了一杯凉茶,一口气灌下去。
顾怀清无可无不成,抱着春宫图的画卷,回到本身的房间。
“老天!这不是孔寒松吗?”李笠白了脸,结结巴巴的道,“他……他如何也死了?”
孔老夫子本来还很笃定,但被儿子和同僚们几次规劝,也对本身的判定产生了一点思疑,叹了口气道:“那……也罢,老夫归去再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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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香园上了锁,但这难不倒长年在湖心岛居住的孔寒松,他找到围墙内里一棵高大的木棉树,三两下爬上树干,然后从树的另一端滑下,恰好落在雪香园里。
孔寒松公然死了!
顾怀清深深蹙眉,总感受那里仿佛不对。他闭上眼,尽力回想前次偷窥的气象,颜俊意乱神迷的攀附在萧珏腰间,两人赤膊相对,萧珏身材矗立颀长,一身乌黑的肌肉紧实美好,在月色下恍若玉雕……
桌上放着从李弦处搜到的春宫图,顾怀清一边喝着凉茶,一边展开画轴,盯着画面细看。
他们先赶到天一阁旁的孔家,却发明只要孔老夫子睡在床上,孔寒松却不在屋里。
段明臣叹了一口气,上前替顾怀清系好衣袍的带子,理了理他被夜风吹乱的长发,将他揽进暖和健壮的胸膛。
顾怀清靠在段明臣的胸前,说道:“我晓得凶手是谁了,你叫锦衣卫过来打捞尸身,我去唤醒大师,不能再拖下去了。”
身为安王独一的子嗣,萧珏没有前程之忧,也不需求插手科考,他之以是分开肃州,来到千里之遥的爪机书屋书院读书,实在天子是存了以他为质,钳制安王的心机,太后想将侄女许配给萧珏,也有这类考虑。只不过帝王心机如海,旁人岂能测度,也只要顾怀清如许的天子近臣,才气够体味到此中的弯弯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