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张佳木已经被长公主带走,李春情里一块大石头也是落了地,他极欣喜地:“好了,千斤重担,我可总算是卸下来了!”
他面前一阵阵的发晕发黑,认识也垂垂恍惚,面前所见,只要一个娇倩斑斓的少女,正用体贴的眼神在看着他。
天晕地转……
黄衫少女并不答,只是狠狠瞪他一眼,武官福灵心至,不敢再问,忙着人把张佳木抬了起来,送到四周的驸马都尉石璟府邸里去了。
“公主……”
这会子黄衫少女身后已经站满了身着劲装的侍卫,一个武官打扮的中年男人吓的神采惨白,满头大汗。
他立即跪在黄衫少女面前,抱拳请罪:“臣下侍卫不周,让这个狂徒冲犯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去他妈的,爱如何就如何吧,老子懒得跑了。”
当下也闷不出声,一场厮杀追逐,终究成了一场闹剧,兄弟三人都有点意兴萧索的模样,骑马赶路,就这么懒洋洋的又回到东厂四周。
张佳木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怠倦感。他太累了,从凌晨到杨府破案,然后就是任怨出事,接着到东厂救人,一环接一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奔到了几百步外,曹铉满头大汗的转头看看,因见公主仪卫已经向宫中去了,这才松了口气,向着曹钦道:“大哥,你胆量真够肥的。”
他又忍不住扑哧一笑,道:“方才那小子可真够大胆的,是小我物。公主都敢亲,另有甚么事他不敢做的!”
“不过,”他又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一边掉转马头,一边道:“我也觉着这个小校尉是个命硬的主,能不能扛过这关,我们走着瞧吧。”
“呃,”曹钦还想再解释两句,曹铎和曹铉缓慢的把他又挟起来,兄弟三人立即掉回身材,溜之大吉。
“你说甚么?”重庆公主瞪大双眼,跺着双脚,娇声喝道:“滚,快滚!”
一边说,曹吉利就这么打马走了,仿佛极怕沾包甩不脱似的。
曹吉利还等在原地,又有几个武官模样的在曹吉利身边,正在分辩甚么。
到了这会儿,他终究累了,从内心到精神,他都累坏了。
注:明朝对公主报酬尊礼尚可,驸马都尉也有必然的政治舞台。不象清朝那么变态:公主被囚禁深宫,嫁人后受制于精奇嬷嬷,连行个房都要贿赂那些嬷嬷,人生向来不得自在,故明公主长命者多,而清公主终二百多年只要三个活过五十岁的。
“是,”那武官忙不迭承诺了,却又问道:“那么,要给他治伤不要?”
太上皇生有重庆、嘉善、淳安、崇德四个女儿,除了黄衫少女,也就是重庆公主外,其他三个公主年纪尚幼,都还没有成年。
然后再大打脱手,此中另有朵颜那样的强手,再接着身中一箭,然后带着伤逃亡疾走。
“你,你疯了!”
面前的黄衫少女,是当今太上皇的长女,重庆公主。
见了曹吉利,三人上马见礼,曹钦低头沮丧的申明颠末,本来觉得要被重责一番,不料曹吉利面露喜好之色,向着李春鼓掌道:“瞧,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巧的事了!”
至于曹钦等人,早就看的呆了。
“如何了?”曹钦闷也闷死了,先被养父喝骂,再又被公主痛斥,人也没抓到,白辛苦一场,想想真是气闷死了!
曹铎性子良善一些,开导曹钦道:“这位公主是太后跟前最宠的,向来娇纵,当初太上皇,当今的天子,这两位都不敢去惹她,你真大胆,还敢在她面前置辩甚么吗?”
“哼,你也晓得保护不周!”
重庆公主年方十四,尚未选定驸马。因在宫中闷了,偶然会微服私行,偶然则带着保护,没事儿就到本身两个姑姑家里去玩耍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