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礼看来,石家固然有点放肆犯警,不过那是文官传言,当官当到石家那种境地,不去纳福,莫非反而去刻苦?至于面前这少年侦破的案子,谁晓得是真的还是诬告,在焦礼看来,“飞鱼”设想诬告一个武将,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焦礼老而弥坚,性子是越老越刚烈,他在辽东守宁远时就是一方诸侯,谁敢如许和他说话?当下只觉一股肝火直冲脑门,怒道:“张大人瞧我不起么?”
“无妨一试!”
再者说,焦礼被天子赞为勇敌万人,大伙儿倒是一定全佩服。那些都督们也罢了,在场的侯爵伯爵都是军功出身,哪一个不是百战勇将,国初大将不比厥后,很少有身后不好的将领,比如范广,也是以精于骑射着名,只是明天这类场合范方不在罢了,如果范广在,焦礼倒不好过分放肆,毕竟对焦礼来讲,范广的勇名在他之上,他是没有甚么话好说的。
想来这少年不晓得攀附了哪家权贵,用吹嘘之法逢迎上意,这官来的实在是过分稀松!
侯爵府中有现成的箭道,固然是早晨,不过侯爵府里还在乎这个?除了在场的十几个都督和侯伯以外,会昌侯府召来过百个下人掌灯,人手两盏风灯,把箭道两边照的雪亮,虽是夜晚,视物却与白天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