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他上前几步,开打趣道:“如何样,和顺乡中的滋味,也并不全然好受吧?”
“下官见过都督大人。”
他和徐穆尘,本来都是对张佳木自称门生,这也是当时读书人对大官的风行称呼,但自称弟子,就是要投效于张佳木门下,以举人或是将成新科进士的身份以弟子自居,这就是因为所欠情面太大,这个读书人亦没有体例之故。
“是,”年锡之答道:“只是侍生还要先去取考篮等物。”
张佳木话说的还是很客气的,坊官固然品级不高,但分段设守,任务很大,也能够中转天听,有一些背景也很不错,没有需求开罪他们。这里少烦他们,将来总也能记一小功,算是不错了。
“呸,想你的功德吧。”孙锡恩自发对劲,嘴上倒是一点不让,只道:“你当是你运气好,要不是大人来,还不定如何样。我说,你阿谁身子板,当初如何从坊丁队里混出来的?”
张佳木道:“此女身价银多少,我帮她赎了身,临时住在你处,等徐公子应了考,是带了归去,还是另有筹算,将来再说吧。”
徐穆尘神采惨白,亦有一点愧色,但他看着身边小鸟依人般的小红,却又转为果断,看来,这个穷墨客在这里用情颇深了。
他们带来的坊兵们人数很多,设备也很不坏,一百多人挟弓引箭,刀剑出鞘,把个倡寮围了个水泄不通。
年锡之安排安妥,徐穆尘倒是一向沉默不语,他在考前还来狎妓,在场的人多数瞧他不起,孙锡恩心眼不宽,当即就变了色彩,转脸向徐穆尘道:“如何样,大肆人,你本身不去,也不必担搁我这老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