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昨儿半夜起就忙活,一早进宫,候见,托了蒋安打通枢纽,再请起面见,说动朱祁镇赐了金牌,一溜烟跑到法场救了于谦,到这会儿已经早就过了中午,从凌晨起水米未进,在这里慵懒下来,肚子可就咕咕叫了。
张佳木倒是确切有事。
锦衣卫这几年固然威风不比当年,但好歹也是国朝最凶恶的间谍构造,这会儿百余个身着校尉服饰的凶蛮大汉竟是一起向一个年青后生施礼,并且执礼甚恭,一时候,那些小摊小贩,另有几十号服侍着车马轿班的长随伴当们,都是看的呆了。
人多嘴杂,张佳木混在里头,听的是津津有味,听到徐有贞在府里头摔碟砸碗的时候,倒是忍不住和曹翼两个相视一笑。
“瞧吧,和咱老爷过不去,姓张的也准定要不利。”
等打扮好了,就一起出了侧门,溜过几条胡同口,就到了徐有贞府邸地点的胡同。
“这位大哥,”张佳木将手一架,将山羊胡子拦住,笑着劝道:“何必呢,都是下苦的人,叫她本身走就是了。”
徐府的人本来顾忌小贩中那几个卖切糕的色目人,见他们事不关已的模样,底气大增,当下只是围着馄饨挑子,要把人带进府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