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愣愣地盯着几近贴在他鼻尖上的门板,一时竟没回过神来。
“甚么事啊?”楚轻开了门,趁便检察了门板,肯定它还没碎,这才放下心。招头望向小满,这才发明小满还带了很多人来。
“这鬼气候!”
“楚小哥,您就行行好吧!”
或许是武官出身的启事,赵老爷的身材非常魁伟,若不是鬓角的白发和脸上的风霜皱纹,倒看不出来是个五十多岁的人。
“你给老子闭嘴!”一个男人雄浑的吼怒声传了出来,即便隔着滂湃的雨声,那声音仍然很震耳,“梅娘的死因老子必然要查清楚,就算是毁了尸首也在所不吝!谁再敢劝,老子就把她当凶手,拖出去打死!”
正屋里的景象跟内里查不到,一样是跪了一地的人,只是这里头跪着的女子们较着比内里的层次高一点,一溜儿的莺莺燕燕,花红柳绿的倒是都雅。
内里的拍门声还在持续,并且有越敲越重的趋势,再这么敲下去,楚轻感觉阿谁年久失修的破院门必定就要以身殉职了。
“阿谁……”为首的男人最早回过神来,立即说道,“我们府上出了事,想请你们去验看一下尸首。”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这小哥难不成真是铁石心肠?
管事妈妈带楚轻来到门外,轻声说道:“启禀老爷,忤作到了。”
楚轻踩过一起的绫罗绸缎,目不斜视地走到这屋里独一的男人面前。
想想也是,他们这类在大户人家的世仆,跟着仆人家也有些脸面,何曾对出身贱籍的人开口相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