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冷哼:“那孩子若随了冯彻还好,就怕随了武英侯的脾气。”
阿彻就没话说了,母亲生了他们兄弟四个,必定比他懂。
正德帝看他一眼,面无神采问:“昨日你去武英侯府了?”
睿哥儿、胜哥儿相互瞅瞅,再看看一脸严肃的父亲,都很光荣他们躲过了一劫,六斤算甚么名字,太搞笑了!
家里添丁了,还是一个替冯实担当香火的孙辈儿,萧震很欢畅,一扫之前的郁气,开高兴心肠与苏锦来看孙子。刚出世的男娃,脸庞像阿彻,眉眼随了霍温清,苏锦喜好,萧震更喜好,如果这孩子也长了双酷似沈复的桃花眼,多多极少都会有点添堵。
萧震常常在朝堂上见到燕王,没甚么可诧异的,将人请进了家。
阿彻悄悄拥住老婆:“我明白。”
阿彻微微皱眉,道:“皇上刚免了家父的官,王爷……”
苏锦担忧,燕王府清幽的书房,周元昉对阿彻道:“是我扳连了侯爷。”
可惜得知燕王去了花圃后,苏锦就及时提示家里的孩子们别去了,阿满小事贪玩,大事上都听母亲的,乖乖地陪嫂子。
周元昉想了想,道:“若随了武英侯,倒是我大周之喜,又添一员保家卫国的虎将。”
周元昉白白在侯府花圃待了半个时候,一无所获。
苏锦却震惊极了。她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的三皇子每次来自家,只是找阿彻、阿满玩耍来的,对她这个半老徐娘,三皇子老是绷着脸,嫌她碍事的时候,臭小子还会阴沉沉地瞪她,涓滴不为她的美色所动,不像街上乱跑的孩子,看到标致婶婶都会比平时乖一些。
傍晚,阿彻回了家,传闻母亲陪父亲去逛花圃了,猜到母亲正在开解受了委曲的父亲,阿彻就没去打搅,直接去见老婆。
周元昉回视父皇,垂眸道:“儿臣感觉,有总胜于无。”
十四岁的阿满差点笑岔气,瞅着两个弟弟道:“幸亏你们俩的名字都是娘起的,不然照爹爹的意义,你们俩都得叫七斤。”
周元昉微微惊奇,随即坦诚承认:“是,冯彻喜得麟儿,儿臣替他欢畅,特上门道贺。”
每当阿彻低头走棋时,周元昉就偷偷扫视一圈,等候能瞥见阿谁穿粉裙的小女人。
一个肤色乌黑的农家后辈,周元昉没放在心上。
面前的燕王,生的面如冠玉芝兰玉树,目光也是平和带笑的,再无之前的冷傲。
之前朝堂上, 萧震与别的臣子闹吵嘴,乃至顶撞正德帝, 正德帝根基都偏疼萧震,也不在乎萧震的直脾气, 现在萧震与臣子争论, 十有八次, 正德帝会斥责萧震。萧震只是脾气直, 并不傻, 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该说的时候还是要说!
两家子坐在厅堂看孩子,孩子太小,不能长时候待在内里,刚抱回霍温清身边不久,下人来报,燕王殿下到。
想到家中大腹便便的老婆,阿彻沉寂的眼眸多了几分和顺,脸上也暴露了不自发的笑:“四月中旬吧。”
萧震感觉不当, 一来安国阵势偏僻, 本地百姓满是不通教养的夷人, 便是占据了也不好节制, 二来安国对大周忠心耿耿, 老诚恳实地上供金银珠宝,大周却此时攻打安国,有失道义。
阿满之前见过一次燕王了,并没有很惊奇,只感觉与前次见面比,燕王更高大了。
满朝文武皆京,英王瞄眼萧震狼狈分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萧震没了官职实权,空有个侯爷爵位,燕王周元昉就相称于少了一个助力。
周元昉低头拜别。
大周西南边疆有个安国, 一向向朝廷进贡,三月里安国被邻国偷袭, 危在朝夕,安国派来使臣,向大周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