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掌控机会,撺掇道:“大人,初八阿满满月,锦娘说我们自个儿吃桌酒菜,热烈热烈,您感觉呢?”
小丫头太招人,萧震忍不住想摸摸那嫩面庞,粗长的手指缓缓靠近。
萧震没法节制本身的绝望,阿彻不是冯实的种,这个,又是女儿……
女儿就女儿罢,总归留了香火。
苏锦看得入迷。
萧震不受节制地,唇角上扬。
萧震胳膊又僵了,热乎乎的干女儿,他还没抱够。
萧震嫌弃女娃丑,阿彻不嫌弃,每天读书返来,都要跑到后院,趴在炕上看小mm。
是以,夜里萧震展转反侧,苏锦该如何睡就如何睡。
阿满乖乖地等着。
刘婶抱着奶娃娃走了,新哥哥阿彻寸步不离地跟着。
苏锦歪头,就见襁褓里的女儿长着一头乌黑稠密的好头发,面庞皱巴巴小猴子似的,还看不出来像谁。
在苏锦看来,两个已经很多了,书院放假,别的娘亲怕孩子出门奸刁拆台,苏锦非常鼓励阿彻去找小火伴玩,或是聘请火伴来萧府做客。有了朋友就是不一样,阿彻固然还是沉默寡言的脾气,但脸上的阴霾越来越少,看起来非常慎重。
如果是自家男人,苏锦早就给萧震一顿臭骂了,但与外人相处,不能率性而为。
刘婶教他抱孩子。
苏锦还算沉着,喊比来陪她睡的刘婶:“婶儿,我要生了,快去请产婆。”
刘婶隔几天就抱去给萧震看看,萧震仍然感觉女娃娃又小又丑,不敢抱。
初七这晚,苏锦俄然醒了,屋里黑漆漆的,也不晓得是甚么时候。
喊他爹?
刘婶乐了,一边答允一边哈腰去抱阿满:“行,我这就去奉告锦娘一声。”
阿彻用力地点头。
诊脉结束,郎中摸着胡子道:“初八前后,应当会生。”
“大人,嫂子要生了!”
女娃娃眨着大眼睛望着他,时而抿抿小嘴儿,时而歪歪脑袋,时而笑一笑,暴露粉粉的牙床。
萧震、苏锦都很担忧,请来郎中,才晓得男娃不堪重负,透支了体力。
他目瞪口呆,襁褓里的阿满俄然咧开小嘴儿,笑了,丹凤眼眯成了两弯新月。
短短的工夫,后院上房、小厨房都亮起了灯,去前院告诉的告诉,去厨房烧水的烧水。
萧震松口气,面露笑容,生硬半天的身材终究放松下来。
归根结底,萧震是太在乎冯实这个孩子了,苏锦犯不着为了三个月的买卖与他闹冲突。
刘婶在中间瞧着,见苏锦眼里垂垂闪动起泪花,猜到苏锦是想死去的丈夫了,坐月子的女人可不能哭,刘婶忙笑着打岔道:“大人等了一夜了,我抱畴昔给大人看看吧。”
他穿的整整齐齐,阿彻只穿中衣就跑出来了,直奔后院而去。
萧震再不通情面油滑,也晓得孩子满月、抓周都是大事,看看怀里的小丫头,他的义女,萧震当即点头道:“满月酒必须大办,弟妹此时不宜劳累,你与刘叔筹议着拟张帖子,明日收回去,该筹办的都筹办起来。”
萧震很自责,惭愧道:“是我教诲无方,还请弟妹恕罪。”
萧震再看阿满,设想来岁这时候会有个女娃娃甜甜地喊他爹,男民气底某个处所蓦地软了一片。
刘婶哭笑不得。
阿彻搬去前院住了,大抵是为了加深男娃对武官的热忱,萧震每日都带阿彻去虎帐,亲身教诲男娃工夫。第一次给小孩子当师父,萧震没掌控好轻重,阿彻又是个事事藏在内心的孩子,再苦再累都硬撑着,回家后也不跟娘亲告状,直到病倒,早上没能起来。
次数多了,刘婶也挺败兴的,干脆不往前面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