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不肯走,替阿贵盖好厚厚的被子,她干脆把包子摊摆在衙门门口了,一边生炽热包子一边对跟过来的百姓们道:“有劳各位不辞辛苦来为我作证,今早我也不做买卖了,一会儿包子出锅,大师都有份!”
说完,苏锦低下头,呜呜痛哭。
苏锦算准了吴有财气度狭小、易怒凶恶的脾气,白日里用心说轻阿贵的伤势刺激对方,好诱使吴有财再次行凶。今早解缆前,苏锦让丈夫、阿贵藏匿在驴车上,借天气粉饰身形。苏锦晓得丈夫的本领,只要铁锤在手,十来个结实男人都不是敌手,伉俪俩就这么信心实足的解缆了。
当着围观百姓的面,两个打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吴有财教唆他们行凶的过程。
服膺媳妇的叮嘱,冯实只用了三分力量,两个打手背后受伤,趴在地上难以行动,但人都活着。
与人来往,不怕怕事的,就怕不怕事的。
萧震从不与女子对饮,道:“吴家欺人,我路见不平罢了,弟妹不必言谢。”
一碗酒下肚,苏锦俏脸出现红晕,美眸生辉,娇媚风情更盛。
早晨苏锦下厨,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
齐知县再问两个打手:“苏氏告你二人受吴有财教唆行凶害人,可否失实?”
齐知县这边刚送走吴家伴计,新得的二两银子还没捂热乎呢,得知冯实去而复返,贰心中一凛,藏好银子,命人将冯实请到厅堂,丫环们端茶倒水服侍起来。
苏锦痛斥道:“你打了我的伴计阿贵,大师有目共睹,你还敢狡赖?”
人多热烈,吃吃包子聊聊吴有财的罪过,当天空渐亮,衙门开门时,县衙前已经挤满了人。
众目睽睽,齐知县只得按端方办事,问冯实伉俪状告何事。
萧震来彰城半年了,也算熟谙齐知县为人,沉默半晌,叫冯实备马,要去虎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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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分开千户府不久,萧震便命冯实去县衙传话,冯实听了大喜,当即催马去了县衙。
知县夫人方才就在侧室偷听,这会儿出来劝他:“萧大人道情刚君子人皆知,说得出办获得,此次你若偏袒吴家,他真闹到都城,最后不但吴家不利,你的乌纱帽怕是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