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回到罗汉床上斜身躺下,舒公公赶上两步,给他垫高了身子,夏浔把彩票的道理和运营体例向齐王仔细心细地说了一遍,齐王听了冷哼一声,不屑一顾隧道:“本王还当是甚么绝妙主张,不就是‘拈阄射利’吗?不可,这个别例绝对不可。”
齐王朱不觉得然:“这天下事我朱家的,这青州府是父皇赐赉孤的藩国,这里的山川河道、万千百姓,都是属于孤的,孤王要他们表表孝心,有甚么不成以?那些官吏富绅都是有家有业有恒产的,孤要他们贡献一二,他们还敢造反?”
也是夏浔不晓得其他藩王都干过些甚么行动,才会错估了齐王的憬悟。谷王朱夺民田,侵公税,杀无辜,藏匿逃亡,长史虞廷劝谏,顿时被他找个罪名给杀了,骄横之极;晋王朱?有一天闲来无事,竟然以军马包抄一个村庄,屠无罪百姓二百余家,还常饲恶犬,以啮报酬乐,底子就是一个变态;岷王朱殛毙吏民,擅收诸司印信,明目张胆。比起这几位兄弟的所作所为,齐王朱还算是好的。
等等!
夏浔悄悄纳罕:“奇特,他如何一点不恼?”
夏浔茫然道:“甚么拈阄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