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讪讪一笑,指着疾走而来的那人道:“他么……,咳咳,就是鄙人的那位朋友……”
夏浔一昂首,就见纪纲和高贤宁欢欢乐喜地迎过来,在他们身边,另有一名身材肥胖的青衫公子,年约十七八,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那一双乌黑的瞳人亮晶晶的,看起来风神如玉,萧洒不凡。
祖孙二人一老一小,又拿着这么小个承担,想必不是出远门儿。这客车一起所经州县有下有上,他们也一定就是去北平的。在他们外边,则是一对身着朴实,色彩却很喜气的青年男女,估摸着是回娘家的小伉俪。
坐在劈面的老迈爷不悦地咳嗽两声,夏浔笑笑,收回有些猖獗的目光,伸展了身子,靠回了车厢上,这是他才重视到,不管车棚如何的颠簸,西门庆始终保持着斜倚车棚的姿式,脑袋被颠得摇摆着,如许的姿式并不舒畅呀。
夏浔又惊又喜,赶紧拱手道:“纪兄,高兄,小弟方才还想到你们呢,哈哈,当真是有缘,唔,这位公子是……”
在他劈面长凳上坐在最里边的是西门庆,他交叉着双腿,以一个很舒畅的姿式靠在车厢壁上,脑袋微侧,双眼半阖,仿佛在打打盹。他中间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膝盖上搁着个小承担,中间另有一个七八岁的黄毛丫头,怯生生地揽着他的手臂,看起来是祖孙俩。
夏浔还未说话,就听一人破口痛骂道:“你这贼眉鼠眼的泼jian货,穿得人模狗样,恰好不可儿事,追着我家娘子贱兮兮的搭讪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