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低头沮丧,昔日的聪明劲儿全不见了,只是低头不语,小东丈夫,再昏死畴昔的酒家妹子,俄然想起一个别例,她也陪丈夫跪在那边,向谢家女人陪笑道:“谢家女人,本日之事,满是我家官人的错,可事已至此,就算把他千刀万剐,毕竟不能还你妹子明净。闹将开去,坏了名声,又是甚么功德了?我这里有一个分身的体例,或可挽救一二。”
大生书铺中间的茶坊里新来了个伴计,伴计三十多了,传闻还没娶媳妇,整天愣头愣脑的,没事就坐门前台阶上一坐,双手支着下巴愣愣地街上走畴昔的大女人小媳妇,那眼神直勾勾的能追着人家出老远。
“好吧,既如此……,我便承诺了你,你们先归去,等我妹子醒了,我会好好劝她,你们在这里,恐怕她醒来……”
劈面酒楼里则新来了一个拉二胡的老苍头儿,满脸褶子,白发苍苍,一支二胡拉得婉转顿锉,催人泪下,有那好这口儿的酒客常把他唤去,往那一坐,二郎腿一翘,吱吱呀呀一曲拉出来,听得人从心眼里往外酸。这老头儿没个名字,店里伴计就叫他老苍头儿,酒客们便也跟着这么叫了。
想到这里,她心又是悄悄一叹,幽幽地想:“你倒是好福分,姐姐我呢,他呀,现在怕是正在青州风骚欢愉,那里还记得起我这个薄命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