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是因为没想到燕王敢有如许倔强的反应，一时想不出对策，下认识地想用这类“奏疏不是出自燕王亲笔”的来由来自我安抚，被齐泰一说，老脸不由一红。
不过，下官在北平时，曾经救过山王府的小郡主，因之与王府高低打过交道，深知那燕王为人谨慎，从不干预处所事件，家教也严，想拿他的把柄殊为不易。要不然，如果我们锦衣卫能抓到燕王的把柄呈于皇上，就算黄子澄、方孝孺几位大人不上我们，皇上对咱锦衣卫老是要另眼相待的。”
罗克敌诡谲地一笑，目视着夏浔，缓缓地说道：“如果我是燕王，皇上情意如何，到底要做到哪一步，我心尚没法肯定。而你是我旧识，却被皇上派了来，我会不会佯做不知你的来意，旁敲侧击探你的口风？会不会操纵财帛女子拉拢于你，从你口探听皇上实在的企图？”
夏浔目光微微一闪，说道：“是啊，慢说燕王已交出了兵权，就算没有交出来，以燕王手那些兵马，又岂是朝廷敌手？实在朝几位大人如此煞费苦心，当然是担忧燕王走投无路，被迫造反，却也是想寻个冠冕堂皇的来由来，再拿他问罪，削他的王爵，以求名正言顺。
罗克敌浅笑道：“如果由着那几位自作聪明的大人这般胡搞下去，燕王除非肯坐以待毙，不然必反！我派你去，若能拿到燕王的把柄，使朝廷名正言顺主动擒他最好，如果不然，也可侦伺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真的有反意时，及时回报朝廷，亦可令朝廷提早做出对策，这就是我锦衣卫的功绩，旁人想抢也抢不去的。”
方孝孺见二人要起争论，忙出来打圆场，向朱允道：“皇上不必忧急，我们最后的目标，不就是投石问路么？现在，燕王的意义已经很明白的表达出来了，我们的目标已经达到了，这不是一桩功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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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浔沉默。
罗佥事摊开手，无法隧道：“题目是，这几个痴人，就是把燕王当作了痴人……”
他顿了顿，又道：“皇上还派工部侍郎张芮为北平摆布政使，河南卫批示佥事谢贵此次助曹国公擒周王有功，擢升为北平都批示使……”
朱允说着，一抬眼，忽地见齐泰神采有些不甚安闲，朱允也想夸他两句，何如……，齐泰是像关羽还是像张飞呢？
第242章双面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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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地一拍夏浔的肩膀，沉声道：“你去，想方设法，让燕王拉拢你。予你款项，你就收着，予你美色，你就受用，本官特许你……‘投奔’燕王！”
他苦笑两声，说道：“还好，先帝给皇上留下了偌大的江山，稳定的朝廷，这几个冬烘固然是些纸上谈兵的废料，却也无碍于大局，在皇上绝对的强大力量面前，任他燕王各式挣扎，毕竟不过是蚍蜉撼树，窜改不了甚么的。”
朱允还没想出个合适的人物来对号入坐，“凤雏先生”已夸夸其谈起来，朱允便咳嗽一声，干脆绕过了这份难堪……
罗佥事蹙起眉，缓缓地摇了点头，无法隧道：“皇上视方孝孺、黄子澄、齐泰如伊尹、周公之流，旁人的话，皇上那里还听得出来啊。何况，我们锦衣卫的名声一贯不好，那些官不上我们，现在有方黄齐这三个臭皮匠在皇上身边聒噪，我们锦衣卫更没有说话的资格了……”
罗克敌轻视隧道：“这班秀才不上我们，可依我，由着他们胡搞下去，好好一件事情，怕要平空生出很多是非。我去处皇上请旨，调你去北平。”
方孝孺淡淡一笑，拱手道：“臣愧不敢当，唯为陛下竭死效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