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字营洪批示使正专注地批示全军与燕军铁骑做战,忽见滚滚浓烟扑来,不觉骇怪不已,他回顾奇道:“出了甚么事?”
长兴侯痛心疾首,且退且拒,目睹帅旗南向,全部明军步队都撼动起来,何如,他们身后就是滹沱河,滹沱河大水滚滚,很多木桥浮桥都被大水冲毁了,他们又能退到哪儿去?
耿炳的心不由自主地跳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燕王朱棣亲身带领的那支步队,目测来,这支人马的兵力当在四千人摆布,满是马队,燕王朱棣亲率精骑正扑向东南角的风字营,耿炳顿时举手命令:“风字营,箭矢迎敌,刀盾殿后,再布枪阵,三线阻截,勿让燕逆踏进半步,违令者,斩!”
耿炳登上望楼,居高远眺,批示若定。在他的一道道号令下,令旗变幻,把一道道将令精确切时地传入诸军,各路兵马在耿炳的批示调剂之下攻守井然有序,他的虎帐始终是盘石一块,任凭燕军如大水普通一涌来,始终岿然不动。
但是,正中午分,燕王营三声炮响,雄师破营而入,号令着、吼怒着,就像澎湃的滹沱河水,向耿炳的虎帐策动了全面打击。
俄然,一道箭矢般涌来的步队引发了耿炳的重视,那支步队两面大旗,一旗曰“燕”,一旗曰“棣”,耿炳吃紧上前两步,双手紧紧扶住了望楼的板厢,喃喃自语道:“是燕王,燕王朱棣亲身出马了!”
久闻燕王朱棣每战必身先士卒,当初还觉得是边军将领邀功于燕王,用心在奏捷战报奉迎拍马,这时亲目睹代表着燕王本人的“棣”字大旗,耿炳才信赖传言公然不虚。
耿炳站在望楼上得清楚,忍不住暗赞一声,但是对燕王佯攻风字营,再操纵马队敏捷的特性突袭地点营,他是不觉得然的,他的防备战线风雨不透,岂是这般简朴的伎俩就能攻破的。特别是……,燕王竟然挑选地字营,地字营处于西南边向,明天刮的恰是西南风,这不正利于守军的箭矢阐扬能力么?
大旗在望楼上飞舞,风字营遵循主帅号令,仓促变更兵马,但是燕王气势汹汹而来,却如蜻蜓点水普通,东南虎帐的箭雨如乌云普通方才飞上半空,燕王吃紧涌向火线的骑卒就像是俄然撞到了一堵肉眼不见的墙,齐刷刷地拨转马头,几近没有一刻停滞,便划着一道弯刀般的弧线,锋利地切向西南角的地字形。
走来此人恰是与他同骑逃到耿炳营的夏旭,夏旭站定身子,向他拱手笑道:“啊哈,本来是魏大人、许大人啊,鄙人见燕军澎湃而来,故意上前助战,何如洪批示大人怕我们兄弟乱了他的本阵,故而没有承诺,只叫我们一旁观战……”
刚说到这儿,就见一个大胡子领着十几个兵丁正朝这边走来,魏知府一见他便招手笑道:“小夏,这是要往那里去啊?”
魏知府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去,不由惊跳起来:“糟啦,起火啦!”
地字营明军闻讯大惊,何如目不能视物,又听不到洪将军的辩驳,顿时军心大乱,早已鬼影般漫衍开来的张保亲兵却像一只只幽灵,借着惊乱和烟雾专挑各级将官动手,一时候群龙无首,到处混乱,浓烟之谁也不晓得燕王到底混出去多少人马,地字营的防备不攻自溃。
只见中间一顶帐蓬上面,已经窜起了突突的火苗,一个夏旭带来的兵士提着两桶油从帐蓬里边跑出来,走到一旁,便向堆积如山的马草堆上泼去。与此同时,几处帐蓬纷繁燃起烈火,冒起浓烟,魏知府两眼发直地着夏旭,惶恐隧道:“你……你你……你疯啦,为何放火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