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言听了安清的话,固然不语,可到底被挑了起来,内心的醋意横生,想也不想地就往楼下冲。
别看这些草药名不见经传,可最是能消炎杀菌,这都是锦心宿世里闲来无事从医书上看来的。
那块林珏回绝咬在嘴里的帕子,被她捏在手里死死地揪着,仿佛下一刻那狠恶的疼痛就要产生在她身上一样。
而安言又是专会在女孩子面前赔谨慎下小意儿的,一来二去的,锦心就把他当作了知己,这辈子的依托了。
林珏在屋子里剔骨剜肉,身子必然*着的,锦心出来,要做甚么?
罗锦心却不睬会这些,尽管分拨丫头预备她要的东西。
不过他紧攥着的双拳却流露了他在死力哑忍的究竟,跟着一刀一刀毫不包涵地剔出腐肉,他那饱满宽广的额头也排泄了精密的汗珠。
恒王世子病了,自有太医医治,她一个女人家,瞎插手做甚么?
重生后,她早就绝了这个念想,和安言,天然要划清边界了。
那小丫头说了,他这伤势还不能用麻沸散,不然,伤口就不能愈合。
表妹自小儿就和他靠近,自打姑父姑母过世后,更是常住他家,耳鬓厮磨的,那里见她对别人上过心?
自从父亲战死,他就接过了这杆大旗,撑起了家属的框架。
恒王妃就候在门外,看到丫头端来这黑乎乎的汤药来,她恶心肠拿帕子捂住嘴,连声问道,“甚么东西,这么苦?如何不给珏儿喝参汤?莫非安府喝不起?”
说罢,又挑了帘子想进屋,却被罗锦心给冷冷地横了一眼,“王妃这会子出来,世子爷很快就会高烧起来,到时候性命难保,你可别怨我!”
她这是心疼儿子说的气话,崔老太君在一边儿陪她坐着,只得干笑笑。
先是用温热的浓盐水把林珏胸前那块碗口大的伤给擦了几遍,又喂他喝下一碗浓浓的由蒲公英、紫花地丁和板蓝根几样平常药草熬出来的汤药。
恒王妃被她噎得面红脖子粗的,可碍于儿子还得让人家救治,只得瞪圆了眼睛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安言没有闲事,天然常在姐妹丛中厮混,众姐妹也都晓得他的脾气的,也就时理睬时不睬会的。
医书上最忌讳伤者伤口里会感染上不洁净的东西,恒王妃不懂,她一言半语地又说不明白,只得拿林珏的性命来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