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完锦心,崔老太君又对那两个仆妇笑道,“我这外孙女儿从小没了娘,针线活儿马草率虎,别让你们见笑才好!”
她昂首看向崔老太君,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两个仆妇甚么意义,希冀着外祖母给打打圆场,毕竟女孩儿家的东西是不能随便别传的。
两个仆妇也是见过世面的,笑容得体地站起来,“老太太快别忙了,我们来就是想见见大女人,好等着回我们太太的话呢。”
两个仆妇一听,忙起家就拉着锦心的手细细打量着,一个脸面庞长的仆妇嘴里笑嘻嘻道,“女人真是好模样,全部都城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到了崔老太君的上房,榴花已经站在门外等着她了。一见她到来,榴花忙挑了轻绸软帘,笑道,“罗女人来了?”
“恰是这个理儿。”崔老太君含笑点头,又催着锦心,“怎的这么磨蹭?”
“成,那媳妇这就让人捎话,想来顺天府尹家未几会儿就会来人。”
她说到这儿,停顿了下,瞅了崔老太君一眼。
崔老太君就指着这两个仆妇先容着,“这是顺天府尹家里的,今儿过来讲几句闲话。”
她忙问传话的丫头,丫头也不晓得那两个仆妇的身份。锦心只得细细地梳洗了,让紫芝给她梳了一个双丫髻,簪了两朵红色的珠花,穿了件折枝梅花的月白湖绸褙子。
公然,崔老太君坐直了身子,一脸肃容说道,“锦丫头是个不费心的,前次还说她的婚事由罗家做主。罗家的人都快死绝了,我这个外祖母不给她掌掌眼,她哪能嫁得出去?”
崔老太君忙问,“只是甚么?”
崔老太君这话,无疑六月天里给卢氏喝了一杯冰水,重新爽到脚。没想到崔老太君终究松了口,不再把那小贱人硬塞给她儿子了。
两个婆子忙笑着恭维,“瞧老太太说的,你们如许人家,还指着女人做针线不成?不过是应个景儿,到时候不让公婆挑个刺儿罢了。”
这个时候,卢氏巴不得把锦心给嫁出去。不然留在府上,崔老太君还惦记取给她儿子做媳妇呢。到时候,只要崔老太君不死,言儿的正室就非锦心莫属。
锦心被她夸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由低下了头。
可让她料想不到的是,崔老太君竟然笑着点头,“锦丫头,就把你手里拿的这一条给这两位妈妈看看吧。”
“本来我想着把锦丫头给言儿的,只是这丫头性子更加乖张,我倒是感觉她配不上言儿了。”
打扮好,紫芝对着镜子夸奖道,“女人这副模样,就是不涂脂抹粉的,也把其别人给比下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掰动手指头细细说来,“这两户人家都是极好的,一户就是顺天府尹的妻舅,前年死了老婆,想再续一房的,大女人嫁畴昔,我们家就和顺天府成了亲戚了。”
她忙殷勤地恭维了崔老太君一句,“老太太明鉴,大女民气机不在我们府上,留也是留不住的。”
正在锦罗阁看医书的锦心,闻声丫头传话,忙站起家来听了。只是她非常利诱,为何外祖母特特地要交代让她好好梳洗呢?莫非前头来了高朋?
卢氏是个夺目的,她也不拥戴着崔老太君的话,只是发起,“前次老太太说给大女人留意婚事,媳妇倒是冷眼看了两家,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
见崔老太君没有采纳,卢氏大喜,忙问,“那……老太太挑个日子,人家好让媒人来相看?”
帕子上头只绣了一朵清爽妍丽的红梅,固然简练,但非常逼真。
另一个仆妇细细地捏了捏她的手,笑道,“女人这双手细巧灵长,想来是个手巧的,不晓得女人可有现成的帕子甚么的,也让我们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