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却没见着崔老太君,听丫头说,崔老太君去了大少奶奶的院子看蓝哥儿了。
锦心细细地听了,这声儿像是大少奶奶的。她心知不妙,也从速跟从白露进了屋。
“是啊,大表嫂已经够不轻易的了,蓝哥儿再有个好歹,可如何过?”
谁知就轰动了里间的崔老太君,就听她拐杖在地上一杵,老态龙钟的声音里自带严肃,“谁这么没端方躲在哪儿?”
她谢了那丫头一句,带着雪翎仓促地出了崔老太君的院子。那丫头望着她们主仆拜别的背影,方才松了口气。
锦心感喟了一声,就打发雪翎,“下去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锦心晓得这个时候不能轰动了大少奶奶,因而就和雪翎悄悄地站在门口。
到底甚么样的症候能要了这些小儿的命?
锦心披了一件翠绿褙子,翻开了支摘窗,贪婪地吸着晨间清爽的氛围,只觉心旷神怡。
过未几时,俄然闻声里头有女人的哭声传来,呜哭泣咽的,听上去非常惨痛。
谁知锦心在外头绕了一个弯,从另一条小径去了大少奶奶房氏的院子――从诫院。
第二日起来,已是落了一夜的碎雨。
锦心被白露给拖着,天然不能出来,只得干焦急地站在石阶下。
锦心也说不上来,只是笑笑,“那里那么轻易受寒?我又不是那娇弱的花骨朵儿。”
一边赏识着这不起眼的美景,一边感慨着,锦心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崔老太君的院子。
一出来,就见里头烟雾环绕,浓厚的熏香味儿扑鼻而来,让她情不自禁就打了个喷嚏。
罗女人身子弱,可不能去大少奶奶院里,她奉告她真相,就把罗女人给吓住了。
锦心决定也跟畴昔看看,就对雪翎道,“我们也畴昔看看……”
彼时,院里已经黑压压地站满了人。锦心在院门口刚一露头,就被房氏身边的丫头白露给发明了,她赶紧冲锦心打了个手势,表示锦心站在那儿别动。
长房大爷的名讳就叫安诫,自打大爷没了,大少奶奶房氏就把院子改成了“从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