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却不睬会他,只在袖子里取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来,对着掌柜的面前就是一晃,“掌柜的,擦亮你的眼睛看看,这东西二太太该奉告你了吧?”
“自是听女人的话。”掌柜的抹一把盗汗,吃紧地回道。
卢氏兼并了罗家几个铺子,但是罗家的信物,她倒是没有的。她之前也隐晦地问锦心要过,只是当时候锦心固然心软,到底没有交给她。
那日他们进府的时候,锦心只是交代了几句话,并没有细细地问他们,倒是二掌柜的叫出来说了一会子。
那掌柜的见本身几句话就拿捏住了罗家的人,暗自欢畅,心想到时候就能在二太太面前好好地说说嘴了,却不料罗家这位女人俄然问了这个。
这信物,当初在官府都是报备了的,铺子里的人见物如见人,哪个敢不从?
锦心当即就肝火冲天,没想到卢氏竟然这么缺德,罗家的铺子这么多年还从没人敢这么干,卢氏竟敢打着罗家的灯号,干这么缺德的事儿!
“那,就把帐本拿来吧。”
一来,这是爹娘的遗物,爹娘没了,她留着做个念想。二来,这东西也是爹娘临终前再三叮嘱不能给外人的。锦心当时固然信着卢氏,却没有把这东西给她。现在想想,爹娘还真是明智。
这掌柜的虽是卢氏遴选出来的,但也是传闻过这信物的,自是认得,当即头上直冒盗汗,两腿一软,就跪在了锦心面前。
雪翎一听这话将近气炸了,这不是没把自家女人给放眼里吗?明显这铺子是罗家的,现在如何女人来了,也使唤不动听了?
等掌柜的赶过来,锦心已经措置结束,施施然地往外走去。
这即是开消了这掌柜的了。
她扬起脸来轻笑了一声,盯着那掌柜的冷声问道,“掌柜的在罗家铺子做了多久?”
他光闻声前半句话,没把后半句话“罗家的端方”放在心上,内心尽管想着要阿谀卢氏,那里还听得出来这话中的意义?
现在这掌柜的装傻充愣,用心不认锦心,就是想到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成不了气候,这铺子还是卢氏说了算,他靠的人是卢氏。
“见过店主!”
这掌柜的在这铺子里一贯颐指气使弄虚作假惯了,从中不知得了多少好处,现在让他另谋出处,他那里还能找到这么一个好地儿?
锦心迈步进了粮仓,一个个地细心看了畴昔,每一个都不出所料地掺了假。
意想不到的丧事落到本身头上,二掌柜的自是二话不说,戴德戴德地领着伴计去办了。
见一个小丫头这般呵叱本身,那掌柜的脸面高低不来,立时就涨红了,盯着锦心嘲笑道,“女人说是罗家的人,可有凭据?我们这铺子但是听安府二太太的,不见她本人,帐本岂能交出去让陌生人看?”
买粮人那里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转折,这的确就是天上掉下个馅饼,他当即就哭着拜谢,“女人真是活菩萨啊……”
那掌柜的一见这架式,从速爬起来,顾不上拍拍膝上的灰土,就巴巴地跟了上去,里头那些粮食可不能让这女人给看到,不然,他用饭的家伙可就完了。
他这个算盘打得不错,但是明显他低估了锦心。
这还了得?卢氏这是要把女人给架空了?
“那又如何?你是店主还是我是店主?”锦心转头冷冷看着他,笑得冷厉,“你现在已经不是这铺子的掌柜的了,我们这儿庙小,养不起你这尊神,你还是另谋出处吧?”
掌柜的紧赶慢赶,几近是哭着追上了她,“女人,您不能这么做啊?这但是几百两银子的粮食,铺子一年的收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