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默不出声地上前,还是把锦被翻开,就去脱小世子的衣裳。
低头来到林珏面前,冷然道,“世子爷,容小女先辞职!”
锦心也未几话,朝太子妃道了声,“那小女畴昔看看小世子。”
“娘娘在里头呢。”小寺人尖声尖气陪着谨慎说道,睃一眼跟在林珏身后的锦心,“这位就是罗女人?”
“你干甚么?”太子妃林环见锦心如此,顿时恼了,秀目圆睁,冲上去就去拉锦心的手。
她就不信,治不好太子敢要了她的命!
板着脸,她斜睨了锦心一眼,“罗女人,小世子就交给你了,治得好也罢,治不好……哼哼。”
太子妃惊呼一声,“如何不给他盖上?”
“太热了,越捂越热。”锦心转头淡声应了一句,就去扒小世子身上裹得丰富的大红锦缎小棉袄。
罗锦心的名头这几日早传遍京中,他也有所耳闻,还觉得是个粗鄙不堪的女人,谁知倒是这般斑斓纤细!
她身上穿戴家常半新不旧的葱黄褙子,身上盖着一条米黄羊绒毛毯,好似倦了,正在小憩。
不是她脾气大,既然太子妃信不过她,那她就不必再胶葛下去了。
“甚么?还让小咬儿叮咬小世子?”林环受不了尖叫一声,喝命宫人,“还不把这个胡言乱语的骗子给赶出去?”
劈面是明间,安排的家具华贵都丽,只守着两个宫女,看来小世子在里间。
锦心探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滚烫,遂一把揭了他身上的被子。
锦心不屑,反问她,“治不好太子妃要如何定罪?”
林珏把人马都留在了二门外,只带着锦心和雪翎两个坐了软轿,穿堂度院,入得后院一座富丽的宫殿,方停了下来。
“敢问娘娘,冒了风寒和如此这般昏倒下去,您感觉哪个更好?”
林环目睹着本身儿子被脱得只剩了一件小肚兜,内心就跟针扎了一样。
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少妇正歪在上面,乌发有些混乱,遮住了大半张脸,想必这就是太子妃了。
林环也不过是想恐吓恐吓她,想让她经心罢了。
林珏眉头皱了皱,不悦地看了太子妃一眼,“姐,罗女人已经治好了几个孩子,你就交给她吧。”
“天然是……”太子妃脱口而出刚要说“冒了风寒”的好,只是一见锦心那张冷僻的小脸,她内心就来气,硬是把到嘴的话给咽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