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湘碰了碰安沄的手肘,悄声笑道,“二姐姐看,大姐姐的衣裳怎的不见了?”
因为低着头深思着,主仆两个走得很慢。
只是想想被她给塞进床底下的顺天府尹的小舅子,她内心就是一阵后怕。
彼苍白日的,顺堂堂的官道如何会有劫匪?
因而主仆两个拉下头上的幕篱,独自下了山。
那安湘被砸在底下,明显吃痛了,忍不住就喊了出来。
身上的衣裳跟着她倒下去带起的风,鼓荡了开去,暴露她大半个身子,里头空空荡荡,只要两条乌黑苗条的大腿裸裎在世人面前。
锦心憋着笑,悄悄地看着这一幕。这画面不要太夸姣不好?
言下之意,是老太太授意这些人出来找她的?
卢氏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本来搂着安清的手也抖了起来,内心跟打鼓一样狠恶跳了起来。
却说卢氏带着女儿安清坐了安府最大的一辆马车,安沄和安湘紧跟着爬上了前面的小马车,其他的都让丫头婆子坐了,一世人飞速地驰往山下。
只是安沄年纪大点儿,劲儿足,就把安湘给挤到了一边。
安沄和安湘两个面红耳赤地从速跟上,只是安湘看安沄的眼神,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卢氏正在厨子上,也不管是甚么人,语气非常不耐烦,“是做甚么的?赶上劫匪了?”
安国侯府不过是个式微的世家,万一惹怒了顺天府尹的小舅子,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锦心眯了眯眼,看一眼已经日影西斜的太阳,抿了抿唇,笑道,“归正我们长着腿,下了山到官道上拦辆车吧。”
就听一个清越的声音冷冷飘了过来,“我们不是劫匪,是来请罗女人治病的。”
出了庙门,却发明安府的马车全都走光了,连个下人都没留下。
安湘吓得身子一缩,忙低下了头。眼角余光瞥向安沄时,眸中闪过一丝愤懑。
罗女人天然就是罗锦心了,现在一想起她,卢氏就恨得牙根发痒,语气更加不好了,冲内里就甩了一句,“我们侯府乃世家簪缨之族,没有甚么会治病的女人!”
他但是顺天府尹的小舅子,恶名在外,家里的正室婆娘死了,也不晓得另有多少房小妾。
卢氏越想越气,好端端的,那该死的男人如何就钻到了安清的床上?
卢氏这才有些心惊,忙隔着帘子缝儿朝外看去。
车夫不敢吭气儿,跟车的小厮忙回,“太太,前面有人拦住了车驾。”
只是锦心还是遗憾了些,本来想让她出个更大的丑的,谁晓得不过是衣衫不整了些,阿谁男人不晓得被卢氏给塞哪儿去了,可惜她得归去,不能追根问底了。
安沄气得要命,但当着卢氏的面儿不好争风妒忌,只得去挤安清的丫头银花,“姐姐歇歇吧,我来扶就好。”
翠山庵彼苍白日混进了男人,不了可谓“功不成没”啊!
内心正七上八下的,俄然从劈面来了一队人马,驶近跟前,勒马问道,“前面但是安国侯府的车驾?”
不了这时候也率众尼姑赶过来,卢氏一看围了这么多人,不觉心跳加快,心虚地笑笑,“没想到清姐儿这么能睡,如何叫都叫不醒!”
本来嘛,罗锦心那样抛头露面,卢氏早就看不惯了。这会子竟让人找上门来,岂不丢安国侯府的人?到时候她女儿还说不说亲了?
别人都看着卢氏和安清,没人发觉,只要锦心,把这一幕早就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暗笑了下。
不但没看了罗锦心的笑话,竟差点儿把本身女儿给搭出来了,要不是她机灵,女儿这辈子可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