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女人如何这么客气?本宫还没好好感谢你救了小世子呢,你倒跟我闹起这些虚礼了?”
比起安国公府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归去。走吧,本宫带你们在东宫转转。”
锦心天然听得出来,不由冷了脸,垂下了头。
她不是那等情窦初开的闺阁少女,宿世里死得那般惨痛,此生她早就封闭了一颗心。
这女人那副冷冷僻清偏又姿容绝丽的模样,昨儿夜里在他脑筋里一向缭绕了一夜。就连跟王侧妃在一起的时候,满脑筋也都是她。
锦心硬着头皮随他在花圃子里转了半日,那花圃很大,好半天都没有看完。
这意义,太子要陪着她们祖孙进膳?
只是那两只手也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碰触到了锦心的指尖。
这算甚么?
只是碍于崔老太君在跟前,他不得不拿捏着。
粉盈盈的唇瓣,如同这花圃子里盛开的玫瑰,素净娇媚。
崔老太君巴不得他问,这时候也顾不得本身还是个国公府的老夫人了,就跟那媒婆一样,从速回话,“恰是呢,锦丫头闺名锦心,可不是有个‘锦’字?呵呵……”
今儿萧裕穿一件绛紫锦袍,腰间束着白玉腰带,挂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一头乌黑的头发用一个羊脂玉的头箍紧紧地束着,在晨间的朝阳里,满脸含笑地站在她面前。
太子是甚么身份?那但是一国储君哪。
二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颀长,面如冠玉,眉若刀裁,鼻挺口方。再加上上位者浑然天成的贵气,瞧上去也是个很有魅力的美女人。
崔老太君活了一辈子了,惯会察言观色,见这景象,心中暗喜。
许是累了,那双颀长的柳叶眉竟微微地颦着,拢出一个都雅的弧度。
萧禹下认识地吞咽了下,喉结吃紧地滑动着,恨不得上去一亲芳泽。
那白净幼滑的脸颊,因为走路太多的原因,白里泛红,像是初夏的桃儿,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温热的触感传来,锦心慌得从速缩回了手,不由幽怨地看了崔老太君一眼,外祖母这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高了,她甚么时候要来给太子谢恩的?
她们不过是式微国公府里的女眷,能得太子如许眷顾,实在脸面不小。
提及来,太子萧裕也算是丰神漂亮了。
后半句话,意有所指。
萧裕一边笑着,一边就去托锦心的手,“快起来吧。”
听萧裕发话邀她们再转转,她公开里就扯了扯锦心的袖子,满口承诺下来,“便是太子美意,那老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过天儿邻近晌午,日头就悬在头顶,蒸得人热腾腾的,浑身粘腻。
见萧裕肯这般放下身材跟她说话,自是不敢怠慢,忙欠欠身子,回道,“让殿下见笑了,这把子年纪不过是老废料罢了。跟着你们年青人,也是碍手碍脚的。殿下真好脾气,不嫌弃我这个老废料!”
还不是她非要来?
萧裕转头偷偷看了锦心一眼,就见她额头上微微地沁出了细汗。日头下,晶莹剔透。
东宫确切很大,到底是皇家气度,那园林,娟秀多姿,假山曲径,很有几分江南风景。
萧裕有美人相伴,竟也不感觉崔老太君啰嗦。
忙呵呵笑着恭维萧裕,“殿下不知,老身这外孙女儿昨儿早晨念叨了大半夜,说是殿下犒赏的东西太贵重了,不敢接受。这不,一大早就让我这老婆子陪着,来给殿下谢恩了。”
锦心站在一边,又羞又恼。
锦心随便走两步,那身姿就如风摆杨柳,雨润夏荷,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娇媚清秀。
她兴趣很高,看到一些景色,不管假山也好,还是小亭也罢,未免要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