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太君巴不得他问,这时候也顾不得本身还是个国公府的老夫人了,就跟那媒婆一样,从速回话,“恰是呢,锦丫头闺名锦心,可不是有个‘锦’字?呵呵……”
只是碍于崔老太君在跟前,他不得不拿捏着。
“罗女人如何这么客气?本宫还没好好感谢你救了小世子呢,你倒跟我闹起这些虚礼了?”
崔老太君还觉得锦心害臊,内心更加欢畅,看着这个外孙女儿,真是越看越扎眼。
萧裕自打见了锦心,一向就念念不忘。
真是丢人现眼!
萧裕转头偷偷看了锦心一眼,就见她额头上微微地沁出了细汗。日头下,晶莹剔透。
崔老太君许是表情大好,已是古稀之年的人,跟着年青人就那么走着,竟也不感觉累。
听萧裕发话邀她们再转转,她公开里就扯了扯锦心的袖子,满口承诺下来,“便是太子美意,那老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锦心不得不昂首,扯了扯嘴角,蹲身行了个礼,“小女见过太子殿下!”
锦心只得跟着崔老太君随在萧裕身后走着。
许是累了,那双颀长的柳叶眉竟微微地颦着,拢出一个都雅的弧度。
萧禹下认识地吞咽了下,喉结吃紧地滑动着,恨不得上去一亲芳泽。
锦心随便走两步,那身姿就如风摆杨柳,雨润夏荷,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娇媚清秀。
她不是那等情窦初开的闺阁少女,宿世里死得那般惨痛,此生她早就封闭了一颗心。
她兴趣很高,看到一些景色,不管假山也好,还是小亭也罢,未免要说上几句。
萧裕听得哈哈大笑,目光又紧紧地锁着锦心,笑道,“罗女人乃闺阁弱女子,逛了这半日,也该累了。也罢,这处顶风临水,我们就在这儿歇歇脚,摆了饭菜可好?”
后半句话,意有所指。
二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颀长,面如冠玉,眉若刀裁,鼻挺口方。再加上上位者浑然天成的贵气,瞧上去也是个很有魅力的美女人。
轻咳了下,他和崔老太君客气着,“老太太上了年纪的人,竟和我们这些年青人转了大半日,这身子骨儿实在结实。”
太子的行动,她也看出了几分端倪。不过只要太子不提,她也假装不懂。
“老太太如何跟罗女人叫‘锦丫头’?但是她小字里有个‘锦’字?”
比起东宫的那些美人儿,的确是出尘绝俗,媚而不艳。
萧裕只感觉面前这个老太太真是善解人意,他正想着甚么,这老太太就给他奉上甚么。问话的语气也就驯良得很。
今儿萧裕穿一件绛紫锦袍,腰间束着白玉腰带,挂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一头乌黑的头发用一个羊脂玉的头箍紧紧地束着,在晨间的朝阳里,满脸含笑地站在她面前。
这意义,太子要陪着她们祖孙进膳?
这女人分歧于平常女人,不但医术了得,说话更是风趣儿,这么个才子,若不归入东宫,他还真是心痒痒得放不下!
忙呵呵笑着恭维萧裕,“殿下不知,老身这外孙女儿昨儿早晨念叨了大半夜,说是殿下犒赏的东西太贵重了,不敢接受。这不,一大早就让我这老婆子陪着,来给殿下谢恩了。”
萧裕呵呵一笑,别有深意的目光在锦心面上扫了扫,就笑着带路了,“这东宫颇大,景色也还看得。女人得了闲,常过来玩。小世子的病另有劳女人照看……”
还不是她非要来?
见萧裕肯这般放下身材跟她说话,自是不敢怠慢,忙欠欠身子,回道,“让殿下见笑了,这把子年纪不过是老废料罢了。跟着你们年青人,也是碍手碍脚的。殿下真好脾气,不嫌弃我这个老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