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是为了这些年被你害死的那些忠臣!”
贺六凝睇着张鲸,眼中仿佛能喷出火!七十六岁的他,蓦地抽出绣春刀。
白笑嫣身着一袭白衣,仿佛天人。她朝着贺六喊:“六哥,快过来,十四年不见,你还好么?”
张鲸又道:“给我留个全尸可好?”
“啊!”张鲸收回杀猪一样的惨叫。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东风。一壶浊酒喜相逢。
天然,这些都是几百年后的事。
皇上想让张鲸死,好抄没他累以巨万的家财。六爷想让张鲸死,好报杀妻杀子之仇。
飞鱼服,绣春刀,锦衣出,血满朝。
非常奇特,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知从那边竟传来了郎朗的儿歌声。
洪朗在破庙中待了半个时候。他怕贺六受寒,拿着一件皮裘,走出了破庙。
贺六点头:“没错,此上路,非彼上路。走吧。”
青山还是在,几度落日红。
黍离声声不忍闻,闻之含泪皆离席。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玉壶飞转,一夜鱼龙舞。
贺六指了指破庙外的一颗柳树:“搀我到树下坐一会儿。”
悲伤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何如桥边,无数人在朝他招手。
贺六用尽了满身的力量,将绣春刀狠狠的砍向张鲸的脖颈!力道之大,竟让张鲸的头颅飞到了一丈以外。
大雪俄然停了。天空放晴。
魏忠贤道:“我们筹算派洪朗押送,一会儿就解缆。”
俄然间,他看到了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贺六。
贺六现在已不算锦衣卫的人。但是,自他踏入锦衣卫衙门的那一刻起,统统遇见他的袍泽弟兄,推金山倒玉柱似的跪倒了一大片:“见过六爷!”
贺六感受本身脚下生出了一朵祥云,轻飘飘的,径直飞向何如桥。。。
老胡拿着锡酒壶,朝贺六喊:“老六,别想那么多了。你累了平生,该好好歇歇了。过来吧,陪我喝酒。”
贺六反转刀身,砍在了张鲸的右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