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把如何发明砖柱中藏银柱的事情给刘镇抚使讲了一遍。
刘镇抚使说道:“都免礼吧”,而后他径直走到贺六面前,又问了一遍:“老六,这到底是甚么劳什子啊?”
――――――已近傍晚。
“老六,这是甚么。。。劳什子?”刘镇抚使问贺六。
屋子外,五十名锦衣力士、三十名五城兵马司兵丁、二十名刑部差役,总计百人别离用力拽着二十根绳索。
刘镇抚使大笑道:“老六,你啊你!别人都是为了抢功绩大打脱手,你倒是给功绩都不要!呵,放心,这一回,赏银少不了你的!”
万安良是严家的仇敌,天然也是刘镇抚使的仇敌。
刘镇抚使绕着四根大银柱子走了一圈。他带沉迷惑的口气问贺六:“老六,你肯定这是银子?”
万安良是夏党,是严嵩的眼中钉。严嵩的至公子严世藩和刘镇抚使有厚交。
京中浅显文武官员,受圣旨出京办事才是“钦差”。上面的人要尊称一声“上差”。
刘镇抚使点点头:“不是栽赃,那就是脏银喽。”
半年前多亏严嵩在陆炳面前给他美言,他才气顺利当上北司的头儿。
刘镇抚使痛快的说:“好。你随时都能够去诏狱提审万安良。别说是你了,连本司都猎奇――他到底如何做到的?”
他正怕找不到万安良这个公认的清官贪贿的实据呢。这下好了,赃物俱在。朝廷的俸禄是定命的,万安良就算当三百年礼部右侍郎,也攒不下这么多银子。
锦衣卫的人,不管受没受圣旨,随时都是钦差。即便去酒坊吃碗打卤面,那也是钦差!
刘镇抚使听后笑着说:“也就是老六你!不愧是十三太保之一,抄了二十年家的查检百户。这么匪夷所思的藏银手腕,还是逃不过你的法眼!我要向陆批示使给你请功!”
贺六说道:“想把这四根银柱子揭于光天化日之下,就只能拆了东套间的屋子了。来啊,将绳索系在柱子上。每五人拽一根绳索,拽倒柱子!”
贺六点头:“卑职服从。对了,大人。卑职另有个小小的要求。”
绳索系在柱子上,另一端则通过窗子到了屋外。
贺六点头:“如果是栽赃,几千两银子足矣。卑职以为这不会是栽赃。”
贺六见本身的下属表情不错,半开打趣的说道:“功不功绩倒是无所谓。只求多拿几两赏银,给我家小闺女多买几串冰糖葫芦就是。”
贺六挠头:“这,呵,真是难办啊。”
说着,贺六将本身的腰牌递给老胡。
刘镇抚使边走边说,话说了一半,他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那四根大银柱子。
贺六又对刘镇抚使说道:“这四根大银柱固然已经倒了,却运不出这个院门。总不能把这一片儿的四合院全拆了,硬开出一条路把银柱子用几十匹马拉出去。卑职建议,让顺天府找一批银匠来。直接在四合院里把这四根银柱子一点一点的熔了。”
贺六答复:“禀大人,这是――银子。”
贺六点点头:“实打实的银子,错不了。”
刘镇抚使走到院子当中的石桌前。五成兵马司的批示很有眼力价,从速用本身官服的袍袖掸净了石桌、石凳上的灰尘。
刘镇抚使指了指四根银柱子:“老六,你说,这会是栽赃么?”
刘镇抚使竟然像那些泥瓦匠、民夫一样,惊得目瞪口呆。
顺天府下,设正三品府尹一名,正四品府丞一名。府尹正在户部办事,府丞见到锦衣卫的腰牌,亲身带着泥瓦匠和青壮们来了。
顺天府接到贺六的腰牌不敢怠慢,两个时候后,三百泥瓦匠、青壮来到了万侍郎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