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对劲洋洋的说:“这叫卤水滴豆腐,一物降一物。”
值房里,坐着北司镇抚使刘大。
二人正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半个时候后,刘大返回值房:“刚才宫里有人递了话。吕公公和东厂的人,要去罪官万安良的府上看那四根大银柱。让咱锦衣卫的人伴随。老六,老胡,你们随我去一趟。”
“哦”。刘大点点头,走出了值房。
刘大道:“部属晓得。皇上重修灵济宫,乃是敬天爱民的善政。”
贺六和老胡进了北镇抚司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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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瘸子本来是南镇抚司司的办案总旗,两年前赴宣府调查鞑靼军情,被鞑靼人的弓箭射瘸了腿。
吕芳笑了笑:“是啊。皇上爷,是古往今来敬天爱民第一的圣主。不过灵济宫的工程嘛,比来碰到了些费事――正殿缺四根上好的顶梁柱。”
他成了废人,再出去查案不便利。批示使陆炳干脆升他为百户――专门在锦衣卫衙门口值哨。这对孙瘸子来讲,何尝不是因祸得福的功德。
香香小脸一耸“哇哇哇”大哭起来。
“部属锦衣卫北司查检百户贺安然,拜见吕公公。”
未几时,吕芳来了。
吕芳此人,心机甚深。官员们暗里里都说,吕公公是佛面蛇蝎心。吕芳手中的东厂,和陆炳掌管的锦衣卫势同水火。这些年,吕芳一向在追求让锦衣卫像几十年前一样,成为东厂的主子。
刘大拱手:“禀吕公公,按朝廷的章程,赃官的家财,一提要抄没到太仓国库当中。”
“这是甚么话?有功就是有功!”
刘大领着贺6、老胡来到万安良的宅邸。那四根大银柱,还是悄悄的躺在地上。
孙瘸子点头:“辛苦啥!不过是每日在这衙门口迎来送往。哪像六爷,经手的都是大案。”
吕公公笑眯眯的说道:“刘镇抚使和老六亲身来了?呵,劳动你们的台端,来陪杂家看这四根劳什子,杂家内心过意不去啊。”
年近六十的吕芳一头白发,说话的调子却似女人。
老胡赶紧道:“多劳镇抚使大人顾虑。那两坛后代儿红,味道正的不能再正了。”
贺六赶紧说道:“部属错了,还请镇抚使大人惩罚。”
京中百官都说,朝廷,实在把握在三小我的手中。这三小我,别离是内阁首辅严嵩、司礼监掌印寺人吕芳、锦衣卫批示使陆炳。
贺六谦逊的说道:“这是部属的分内差事。何敢谈甚么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