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本身方才是如何了,谢霄暗松口气,正要跟上去,却见今夏刹住脚步敏捷躲到一个烧饼摊前面……
“买五送二,这么划算!”今夏顿时将面前事抛诸脑后,循着声低头看向烧饼,探手入怀摸了摸铜板,迟疑道,“叔,能不能赊账?”
今夏无不恋慕道。
“眼下案子没结,头儿怕对你们有不好。”今夏端端方正坐在红木攒靠背玫瑰椅上,有礼笑道:“这世道乱,专有一干小人,羡人有,盼人无,老爷子您这日子过很多清闲,何必招惹他们。等结结案,头儿的腿伤也病愈了,到时候不消再顾忌那等小人,便是酣醉三百场也无事。”
“啊?……”今夏突然想起来,昂首再看去,“……人呢?进戏楼了?”
今夏与他并肩而行,忽想起一事,正色问道:“方才在府里我没敢问,你帮里那几名中了暗器的弟兄现在如何了?”
戏台上,锣鼓紧密,演得恰是一出《鸳鸯笺》。说得恰是扈三娘出猎,适见王英缚虎,因羡其勇而生爱情,王英喜三娘之美,亦生倾慕。而后,王英与扈三娘前后题诗于一副鸳鸯笺上,心驰神驰,颠末一番波折,二人结为佳耦。
谢霄笑骂道:“净说些虚头巴脑的,逛逛走,快出来吧,老爷子等着呢。”
“不晓得。”谢霄狠狠咬了口烧饼,“没听她说过啊。”
“拿出点女人样,不成失了礼数,记取了。”他又叮咛道。
“行了行了,你就莫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了,就是个小当差,非得操这心。”谢霄没好气道,风俗地伸脱手去想如孩提时那样揪揪她的小辫,手伸到一半却只是在她发丝上悄悄抚了下。
今夏闻着香就跳起来了,帮着接过大海碗,黄灿灿的面条,上面浇了一层的热腾腾的卤子,有香菇有冬笋另有肉末,香气扑鼻。她忙先递给杨程万,赞叹道:“这医馆真不错,另有肉吃,头儿,这面条就得趁热吃,坨了就不好吃了。”
谢霄伸展双臂伸了个懒腰,顺着街大步走。
“两位,买个烧饼吧!我这烧饼是家传技术,选料讲究,皮薄酥脆,味道纯粹,以酥、脆、香、甜而著称。”卖烧饼的大叔热忱号召他们,“两个铜板一个,买三送一,买五送二……”
“老爷子晓得了?”
需求用到紫炎解毒,想来这毒瘴短长得很,再想到这徒儿鲁莽如此,杨程万还是禁不住直点头。
今夏依言入内,规端方矩地给谢百里施了礼。
今夏一进戏楼,便听得锣鼓声混着喝采声,一阵又是一阵。她避贴柱子旁,拿眼将里头先扫了一遍――里头听戏的人很多,楼下坐得满满铛铛的,4、五个店家伴计端着长嘴茶壶穿来行去,送茶递水,甚是殷勤。再看楼上……
“到底谁啊?”
“咳咳!咳咳!”今夏重重咳嗽,朝杨岳猛使眼色。
“如何能够……”
“如何了?”他奇道。
“嘘!”
她朝他打手势,眼睛盯着前头不远处。
今夏冲他呲白森森的牙。
杨岳在旁出主张:“爹,罚她,顶铜盆立院子里去。”
“……她如何会和姓陆的在一起?”他又是惊奇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