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我爹爹的信里夹着,估计是你娘托人带给你的。”
“连香袋你们都找到了!”翟兰叶对于办案伎俩并不熟谙,显得很讶异,“是我的。自从那夜……就是周大人身后……我老是做恶梦见着他,厥后老嬷嬷说是他在惦记我,让我剪一缕头发埋到他坟边,或许他就放心了。”
她警戒地望着他:“功德?好事?”
苦于囊中羞怯,食材方面她实在难堪,身上的几个铜板屈指可数,别说是大鱼大肉,就是果蔬也难购置一桌,天然只能去官驿的灶间领份额。为此,她特地查了书,查明本日宜斋戒,于情于理都最合适宴客用饭。
杨岳之前已然看过,笑道:“看来易家老三对你很有交谊,大抵是惦记取小时候你帮着他揍黑太岁的事。”
过了好半晌,今夏才长叹口气:“这事……小爷我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
“陆大人甚么好东西没吃过,我就算倾家荡产弄来全鸡全鸭,他也一定奇怪呀。”今夏振振有词道,“我的荷包固然经不起磨练,但我的忠心是不必磨练的。请他用饭,就是个情意,他如何会不明白。”
翟兰叶未推测她连此事都晓得了:“是啊,从我的小楼就能瞥见他所住之处,如果用望远筒,看得更加清楚。他当时公事繁忙,要去河堤勘察,没法日日相见,我们便经常在窗口遥遥相对。”
“我……我也未推测他竟会……”翟兰叶复用手绞住心口处的衣裳,颦眉垂泪,“是我错了,他恨我原是应当的。”
“另有件事,”今夏拉住他,沉声道,“这事上,陆大人肯替我们全面,我们已是欠了他天大的情面。我想好了,将来如果走背字,东窗事发,我们俩把这事扛下来,绝对不能扳连他。”
今夏心中已有了点底,周显已次日便带了银子,明显不是家中卖地所得,这银子很能够就是修河款的一部分。可她想不明白的是,修河款足足有十万两,剩下的银子究竟去那里了?
递了杯茶水给她,今夏迟疑半晌,才开口道:“姐姐,你顿时要走,走之前有一事我想问个明白,是关于周显已周大人的。”
此时新月门外,有人徐行出去,她并未发觉。
眼看天气垂垂沉下来,却不知为何,陆绎还未返来。她顺手拿了根洗净的小红萝卜,边咬边朝外探头探脑……
说话间,今夏已经取出信纸,歪头细看,信上的字一看便知是弟弟袁益所写,但所写之事……
今夏不晓得该说甚么,翟兰叶弃了周显已,本身转而又被人弃了,周显已吊颈他杀了,她本身也投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