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虽知大哥的武功通神,但这般匪夷所思的武功,还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三人开端吃菜,就着温酒,吃着鱼肉,倒也安闲。
“这怪你!你尽挑些宝贵的吃,都难做得很!”萧月生笑骂。
内力能穿过薄纸即散,不伤雕梁涓滴,看似没甚么,但要做到,倒是难比登天,射出的内力并非是体内经脉的内力,好像那泼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回?特别最后一指那碎画之举,更是惊人,要碎画并不难,难的是碎的如此完整,他可测知,定是内力均匀散于画上,然后一举破之,方能化为齑粉,一片不留。
萧月生摇了点头,拿起杨过斟满的酒,也是抬头倒入肚中,这是烟雨楼的镇楼之酒,酒名无痕,酒劲醇厚,余香绵绵,令人无形中便已微酣。
“外公,实在这六脉神剑,乃是大理段氏皇族内传之武功,本为天龙寺镇派之功,外人没法得传,其剑气是以段氏家传一阳指指力所化,一灯大师天然是晓得的了。”
杨过便也敬了一盅。
“吸人内力?唔,……我倒是想起一种武功,那只是百年前传说的神功,我倒也未曾亲目睹到,实为憾事。”黄药师眼神一凝,皱眉思考一下,便缓缓道出所想,他见地博识,对百年前的武林略窥一鳞半爪,特别是奇功异法,印象深切。
杨过苦笑一声,谁能想到天下竟有如此诡异的武功,公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哇。
“哦,何事?”黄药师自微微冒着热气的玉盅抬开眼,谛视杨过。
楼中四周贴满吊挂前人所留之高文,以供先人观瞻,天然此中不免良莠不齐,鱼目混珠。
“爹爹――,爹爹――”江面上,俄然响起若男脆如银玲的叫声,在广漠的湖面上悠婉转扬,极其好听。
“观澜,你说,既然宣仁帝晓得北冥神功,那为何段皇爷竟不懂呢?”黄药师聪明绝顶,天然是甚么事都想弄个明白。
黄药师所震惊的是,内力外放能凝而不散,本身这个外孙婿内力之精纯,实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
萧月生轻描淡写,左手斜前伸,先握拳,旋即伸出小指,一道金光自他指尖射出,射穿垂挂的画幅,直入雕梁之上,却消逝无形,随即伸收回小指,伸出知名指,又是一道金光,接着收指,如此几次,顺次从中指、食指、大拇指射出金光,最后一指,倒是将那被穿过四次的画幅化为碎末,飘飘洒洒,落于地板上,与白杨地板化为一体,再也难以辩白。
“一灯大师?”
“过儿,你所杀之人不知是何身份,就怕是或人弟子,或是某派中弟子,那就费事缠身了。”黄药师有些担忧,对这些江湖仇杀,他经历丰富,深知此中短长。
“六脉神剑,喏,这便是了!”
他也乐得如此,毕竟以酒蒙脸,能够做很多平时做不成的事,像伉俪间的秘事,很多荒唐之举,他便可顺势而为,而众女看他酒醉,也不那般斤斤计算,半推半就,倒让他享尽了艳福。
虽知没有窜改之力,他还是要说一说,不然心中实在不痛快。
他看黄药师酒盅已空,便又执壶斟满。
“本年夏季嘉兴格外的冷。”杨过手指伸出来,拨了拨桌上小焙炉里的炭火。
“想必这等神功,极难练成吧?一灯大师功力深厚,为何也没法习成?”杨过心下不解,如论功力的深厚,他所见的人中,无疑是一灯大师为最。
“唉,如此神功,却无缘习练,想必一灯大师心中也委实痛苦吧!”杨过这便是以已心度民气了,他亦将盅中酒一饮而尽,遗憾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