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丐笑道:“好啦!你得承诺我一件事,今晚我教你剑法之事,不得跟谁提及,连你师父和师妹也不能说,不然……”狄云敬师如父,对这位娇憨仙颜的师妹又私恋已久,说有甚么事要瞒住师父、师妹,那可比甚么都难,一时迟疑不答。

那老丐道:“唉,人老了,背上风湿痛得短长。小伙子,你给我背上捶捶。”狄云正一肚子火,哼了一声,没去理他。那老丐叹道:“谁教我绝子绝孙,人到老来,没个亲人照顾,哎唷,哎唷……”撑着竹棒,一步步的走远。

那老丐道:“你剑法中莫名其妙的东西太多,一时也说不完。我教你三招工夫,明儿你再跟这八个不成器的小子打过,用心记着了。”

俄然之间,只觉腰间给人一托一摔,身子便如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砰的一声,摔入草丛当中,只跌得头晕目炫,老半天赋爬起家。他渐渐挣扎着站起,并不发怒,只是说不出的诧异,怔怔的瞧着老丐,问道:“是你……是你摔我的么?”

万圭道:“你打不过我,无妨去处我爹爹哭诉,要我爹爹骂我,代你出了这口鸟气。‘呜呜呜,万师伯,你的八个弟子,打得我爬在地下痛哭告饶。呜呜呜,万师伯,你不主持公道吗?’”狄云道:“你这类没骨头的胚子,才向大人哭诉!”

卜垣向六师弟吴坎使个眼色,说道:“三师兄剑法高超,这小子抵挡不住,倘若伤了别性命,戚师叔脸上须欠都雅,咱俩上前掠掠阵罢!”吴坎会心,点头道:“不错。咱哥儿俩留点儿神,别让三师兄剑下伤人。”两人一左一右,飕飕两剑,齐往狄云胁下刺去。

狄云的剑法本来也没比万圭高超多少,全仗一鼓作气的猛攻,这才占得了上风。卜垣和吴坎上前一夹攻,他以一敌三,顿时手忙足乱,唰的一声,左腿上又已中剑。这一剑伤得不轻,他再也站立不定,一交坐倒,手上长剑却并不摔脱,仍不住挡格三人刺来的剑招。鲁坤冷哼一声,抢上来右足飞出,踢中他手腕,狄云拿捏不住,长剑脱手飞出,跌入树丛。万圭长剑直出,剑尖抵住他咽喉。卜垣和吴坎哈哈一笑,跃后退开。

那老丐笑吟吟的受了他这几拜,随即解释剑招,如何“忽听喷惊风,连山若布逃”,实在是“俯听闻惊风,连山若波澜”;如何“老泥招大姐,马命风小小”,乃是“夕照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在湘西土音中,这“泥”字和“日”字却也差未几。那老丐言语当中,当真再也不提戚长发半句,单是改正狄云剑法中的错失。

那老丐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蓦地递出,猛地里剑交左手,右手反过来啪的一声,重重打了他个耳光。狄云吓了一跳,抚着脸颊怒道:“你……你为甚么打人?”老丐笑道:“我教你剑招,你却在胡思乱想,这不该打么?”

老丐抛剑还他,道:“我们比划比划。”狄云道:“我本领跟你白叟家差得太远,比你不过。”老丐嘲笑道:“嘿,傻小子还没傻得到家。”手中竹棒一抖,以棒作剑,向狄云刺来。狄云横剑挡格,见老丐竹棒停滞不前,当即振剑反刺。那知他剑尖只一颤栗,老丐的竹棒如灵蛇暴起,向前一探,已点中了他肩头。

那老丐道:“我教你几手工夫,让你一个打赢他们八个,你学不学?”

狄云怒道:“我师父教得如何不对了?凭你这老叫化也敢说我师父的不是?”那老丐道:“如果你师父教得对了,为甚么你打不过人家?”狄云道:“他们三四个打我一个,我天然打不过,如果一个对一个,你瞧我输不输?”那老丐笑道:“哈哈,打斗嘛,讲甚么一个打一个?你要单打独斗,人家不干,那如何办?要不是跪下叩首,就得认命挨打。一小我打得赢十个八个,那才是豪杰子。”狄云心想这话倒也不错,说道:“他们是我师伯的弟子,剑法跟我差未几,我一个怎斗得过他们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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