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芳手中捧着那包银子,一颗心怦怦乱跳:“这位先生到底是甚么人?他的笑声怎地和那人这么像?唉,我如何了?这些日子来,三哥的伤这么重,我心中却颠三倒四的,老是想着他……他……他……”顺手将银子放在桌上,以手支颐,又坐到椅上。

戚芳吁了一口长气,模糊晓得事情不对,但万圭正在病中,不能令他担忧,说道:“空心菜,你陪着爹爹,说妈妈去处郎中先生再买一瓶药,给爹爹医伤。”小女孩点点头,道:“妈,你快返来。”

戚芳急道:“喂,喂,快收起解药,我们渐渐筹议不迟。”吴坎笑道:“有甚么好筹议的?你要救丈夫性命,就得听我的话。”戚芳道:“倘若你畴前真的对我故意,出过力量,那么……不然的话,我才不来理你呢。”

戚芳嘿的一声,转过身来,伸脱手去,说道:“拿来!”

戚芳更是心惊,柔声道:“吴师弟,你跟我说,你出了甚么力量,师嫂决忘不了你的好处。”吴坎点头道:“陈年旧事,还提它何为?你晓得了也没用,我们只说新奇的。”戚芳道:“好罢,你不肯说就算了。快给我解药,如果有人撞见咱二人在这里,可不大安妥。”吴坎笑道:“白日有人撞见,早晨这里可没人。”戚芳退后一步,脸如寒霜,厉声道:“你说甚么?”吴坎笑道:“你要治好万师哥的伤,那也不难。今晚半夜,我在那边柴房里等你,你若统统顺我的意,我便给你敷治一次的药量。”

戚芳恭恭敬敬的敬了三杯酒。狄云接过来都喝干了,心中一酸,眼眶中充盈了眼泪,晓得再也没法支撑,再坐得一会,便会暴露形迹,当即站起,说道:“酒已充足,我这可要去了!从今今后,再也不会来了!”戚芳听他说话不伦不类,但这位郎中本来非常古怪,也不觉得意,说道:“先生,大恩大德,我们没法相谢,这里一百两纹银,请先活路上买酒喝。”说着双手捧过一包银子。

吴坎沉着嗓子道:“我早把性命豁出去了,这叫做舍得一身剐,敢把天子拉上马。万圭这小子甚么处所强过我姓吴的了?只不过他是我师父的儿子,投胎投得好罢了。大师出了力量,为甚么让这臭小子一个儿独享艳福?”

戚芳悄悄心惊:“莫非这还是因我起祸?三哥,三哥,你如何向来都不跟我说?”脸上仍假装漫不在乎,笑道:“吴师弟,你这可来讲笑了。当时我是个乡间女人,村里村气的,打扮得笑死人啦,又有甚么都雅?”吴坎道:“不,不!真美人儿用得着甚么打扮?你若不是引得大伙儿失魂落魄,这个……”说到这里,俄然住嘴,不再说下去了。

戚芳道:“吴师弟,你给我送送先生。”吴坎道:“好!”跟了出去。

小女孩见母亲神情有异,惶恐起来,连叫:“妈,妈,你……做甚么?”

吴坎笑道:“拿甚么?”戚芳道:“解药!”吴坎点头道:“甚么解药?治万师哥伤的么?”戚芳道:“恰是,明显是你拿去了。”吴坎狡狯浅笑,道:“郎中是我请来的,解药是我寻来的。万师哥已敷过一次,少说也可免了数日的痛苦。”戚芳道:“郎中先生说道要连敷十次。”吴坎点头道:“我悔怨得紧。”戚芳道:“悔怨甚么?”吴坎道:“我见这草药郎中肮脏肮脏,就像叫化子普通,猜想也没甚么本领,这才引他上楼,不过想找个事端,多见你一次,没想到这狗杀才误打误撞,竟然有治蝎毒的灵药。这个,那可大违我本意了。”

戚芳大呼一声,冲了出去,推着花圃后门,向外急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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