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伸脱手去,拾起掉在地下的一柄钢刀,对准一只穿布鞋的脚,一刀向脚背上剁了下去,嚓的一声,那人半只脚掌顿时斩落。那人“啊”的一声大呼,向后便倒。

茅十八哈哈大笑,说道:“小鬼头,真拿你没体例。”韦小宝半点也不肯亏损,道:“老鬼头,我也真拿你没体例。”茅十八笑道:“我带便带你上北京,但是一起上你须得听我言语,不成混闹。”韦小宝道:“谁混闹了?你入缧绁、出缧绁、杀盐估客、杀军官,还不算混闹?”茅十八笑道:“我说不过你,认输便是。”将韦小宝放在身前鞍上,纵马畴昔,又牵了一匹马,辨明方向,朝北而行。

茅十八喝道:“你为甚么用石灰撒在那史松眼里?”声音峻厉,神态更非常凶暴。韦小宝很惊骇,退了一步,颤声道:“我……我见他要杀你。”茅十八问道:“石灰那边来的?”韦小宝道:“我……我买的。”茅十八道:“买石灰来干甚么?”韦小宝道:“你说要跟人打斗,我见你身上有伤,以是……以是买了石灰粉帮你。”茅十八大怒,骂道:“小杂种,你奶奶的,这体例那边学来的?”

韦小宝在倡寮中用饭,向来是坐在厨房门槛上,捧只青花大碗,白米饭上堆满嫖客吃剩下来的鸡鸭鱼肉。菜肴虽很多,却向来未曾跟人并排坐在桌边好好吃过一顿饭。这时见茅十八当他是平起平坐的朋友,面前虽只几碗粗面条,一盘炒鸡蛋,心中却也大乐。

茅十八一提马缰,纵马便行,说道:“你这小鬼头花腔真多。”

那人怒极,伸左手又去掀桌子。俄然之间,砰的一声响,胸口中拳,身子飞了出去,倒是坐在桌旁的一人打了他一拳。

韦小宝听他说要去跟满洲第一懦夫比武,这热烈不成不看,平时在茶社中,听茶客提及天子脚下北京的各种情状,心下早就恋慕,又想本身杀了史松,官老爷查办起来可不是玩的,固然大可赖在茅十八身上,但万一拆穿西洋镜,那可乖乖不得了,还是溜之大吉的为妙,说道:“茅大哥,我求你一件事,成不成?这件事不大易办,只怕你不敢答允。”

茅十八哈哈大笑,脱手放开了韦小宝坐骑的缰绳,挥鞭往那马后腿上打去,那马放蹄便奔。韦小宝吓得魂不附体,几乎掉上马来,双手紧紧抓住马尾,两只脚夹住马鞍,身子伏在马背之上,但觉耳旁风生,身子不住发展。幸亏别人小体轻,抓住马尾后竟没掉上马来,口中自是大呼大嚷:“乖乖我妈妈啰,辣块妈妈不得了,茅十八,你再不拉住马头,老子操你十八代臭祖宗了,啊哟,啊哟……”这马在官道上直奔出三里不足,势道涓滴不缓,转了个弯,前面右首岔道上一辆骡车缓缓行来,车后跟着一匹白马,顿时骑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这一车一马走上大道,也向北行。韦小宝的坐骑无人控告,吃惊之下,向那一车一马直冲畴昔,相距越来越近。赶车的车夫大呼:“是匹疯马!”忙要将骡车拉到一旁相避。那乘马男人掉转马头,韦小宝的坐骑也已冲到了跟前。那男人一伸手,扣住了马头。那马奔得正急,这男人体力甚大,一扣之下,那马立时站住,鼻中大喷白气,却不能再向前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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