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尼转头问道:“是阿琪带你去的?”阿珂道:“是。”白衣尼道:“那便如何?”阿珂道:“他们少林寺的和尚凶得很,说他们寺里的端方,不准女子入寺。”韦小宝道:“是,是。这端方实在要不得,为甚么女施主不能入寺?观世音菩萨就是女的。”白衣尼道:“那便如何?”韦小宝道:“女人说,既然人家不让进寺,那就归去罢。但是少林寺的四个知客僧很没规矩,胡言乱语,获咎了两位女人,恰好武功又差劲得很。”

白衣尼低声道:“出来罢。”韦小宝和陶红英从床后出来。韦小宝道:“师太,这女人说话三分真,七分假,信赖不得。”白衣尼点头道:“经籍中所藏奥妙,不但关及鞑子龙脉,此中的金银财宝,她便用心不提。”

阿珂道:“不,不是。他……他……”昂首向韦小宝白了一眼,俄然双颊晕红,眼中含泪,道:“他……他好生热诚我,弟子本身……挥刀勒了脖子,却……却没死。”

只听白衣尼道:“我晓得行刺你的是谁,但是此人并没取去那三部经籍。”她想这三部经籍若为陶红英取去,她决不会坦白不说。

这条绿色裙子,韦小宝白天不知已想过了多少万千次,夜里做梦也不知已梦到了多少千百次,此时蓦地见到,心中怦一跳,只怕又是做梦,一时不敢去看。

白衣尼哼了一声,道:“少林寺武功魁首武林,岂有如此不济的?阿珂,你脱手之时,用的是那几招伎俩?”阿珂不敢坦白,低头小声说了。白衣尼道:“你们将四名少林僧都打倒了?”阿珂向韦小宝望了一眼,恨恨的道:“连他是五个。”

太后道:“恰是。但这贱人晓得此事干系她子孙基业,宁死不肯透露,非论长辈如何软骗硬吓,这些年来出尽了体例,她始终宁死不说。”

太后道:“这就是阿谁大奥妙了。当时长辈是奉侍皇后的宫女,偷听到先帝和皇后的说话,却没能听得全。我只想查了然这件大事,邀集一批有志之士,去长白山掘断龙脉,我大明天下便可重光了。”

白衣尼深思:真假太后一个以绝食他杀相胁,一个以侵犯天子相胁,各有所忌,相持多年,构成僵局。按理说,真太后如此伤害的人物,便一刻也留不得,杀了以后,尚须将骸骨化灰,不留半丝陈迹,竟然仍让她活在宫中,自是因为她另有一件首要奥妙,始终不肯透露之故,而奥妙之严峻,也便可想而知。问道:“我问你的那句话,你老是东拉西扯,躲避不答,你到底逼问她说甚么奥妙?”

白衣尼带了韦小宝越墙出宫,回到客店,取出经籍检察。这部经籍黄绸封面,恰是顺治天子命韦小宝交给康熙的。白衣尼揭开书面,见第一页上写着“永不加赋”四个大字,点了点头,向韦小宝道:“你说鞑子天子要‘永不加赋’,这四字公然写在这里。”

太后道:“是,师太洞明事理,自非长辈所及。不过为了光复我汉家江山,那风水龙脉之事,也是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若能掘了龙脉,最糟也不过对鞑子一无所损,倘若此事当真灵验,岂不是能挽救普天下千千万万百姓于水深炽热当中?”

白衣尼衣袖一拂,点了她晕穴,太后顿时双眼翻白,晕倒在地。

白衣尼矍然动容,点头道:“你说得是。到底是否具有灵效,事不成知,就算无益,也绝无所损。只须将此事宣布天下,鞑子君臣坚信风水龙脉之说,他们心中先自馁了,我们图谋复国,大伙儿又多了一份信心。你逼问这真太后的,就是这个奥妙?”

白衣尼点点头,心想这话倒与陶红英所说无甚不同,问道:“这道龙脉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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