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孔清臞、五十来岁的农夫道:“小人姓应。”指着白天指引他们躲藏的人道:“这位姓朱。”一个身材极高的瘦子自称姓倪,一个肥肥矮矮的则说姓罗。张朝唐道:“我还道各位是一家人,本来都不是同姓。”那姓应的道:“我们都是好朋友。”

张朝唐接过一看,轻飘飘的是块竹牌,上面烙了“山宗”两字,牌背烙了些斑纹,看不出有甚么用处。

张朝唐一看,只见满箱尽是金银珠宝,一惊之下,作声不得。

俄然黑影一晃,一人从马旁掠过,抢在前面,手一举,杨鹏举坐骑吃惊,长嘶一声,人立起来。杨鹏举挥刀向那人当头砍去。那人白手拆了数招,忽地高跃,伸左拳向杨鹏举右太阳穴打落。杨鹏举单刀“横架金梁”,向他手臂疾砍。岂知那人这拳乃是虚招,半路上变拳为掌,身未落地,已勾住杨鹏举手腕,喝声:“下来!”将他拖上马来,顺手夺过了他手中钢刀,掷在地下。

三人依言入内,本来是个宽广的山洞。这屋倚山而建,刚造在山洞之前,如不把房屋拆去,谁也猜不到有此藏身之所。三人躲好,那农夫关上密门,自行出去锄地。不一刻,公差老王已带领军士追到。老王向农夫大声呼喊:“喂,有三小我骑马从这边畴昔吗?”那农夫向巷子的一边指了一指,道:“早畴昔啦!”

那农夫昂首,向他们细心打量。这时前面树丛中传来牛蹄践土之声,一个牧童骑在牛背上转了出来。那牧童十岁高低年纪,头顶用红绳扎了个小辫子,神采乌黑,笑嘻嘻地,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那农夫对牧童道:“你把马带到山里放草,入夜了再返来吧。”小牧童望了张朝唐三人一眼,应道:“好!”牵了三匹马便走。

杨鹏举等逃出一程,见追兵渐近,军士纷繁放箭。杨鹏举挥刀拨打,忽见前面有条岔道,叫道:“走巷子!”张朝唐纵马向巷子驰去,张康和杨鹏举跟从在后,追兵毫不放松。那公差老王大嚷:“追啊,抓到了强盗,大伙儿分他金银。”

杨鹏举自忖不免一死,干脆硬气一点,昂然道:“杨大爷本日落在你们手中,要杀就杀,不必多说。”

杨鹏举干脆勒转马来,大喝一声,挥刀砍去。老王吓得发展,其他军士却挺枪攒刺。杨鹏举敌不过人多,混战中腿上中了一枪,虽只皮肉重伤,却已不敢恋战,双腿一夹,提缰纵马向前急冲,挥刀将一名军士左臂砍断。其他军士吓得纷繁后退,杨鹏举回马顺巷子奔驰。众军士见他逃窜,胆气又壮,号令追来。不一刻杨鹏举已追上张氏主仆,门路渐窄,众军士害怕杨鹏举英勇,不敢非常逼近。

张朝唐向姓应的道:“各位决计不是平常人,却不知何故隐居在此,能够告知么?”姓应的道:“我们是平常老百姓,种田打猎,读书识字,那是最平常不过的。公子为何感觉奇特?莫非只要官家后辈才可读书吗?”张朝唐心想:“本来中土平常农夫,也有如此学养,果非蛮邦之人可比。”心下佩服,说了声“打搅”,又回房去睡。

当晚张朝唐和杨鹏举、张康三人同处一室。张康着枕以后当即熟睡。张朝唐想起此行风波万里,徒然担惊受怕,不知此去广州,是否另有凶恶,思潮起伏,一时难以入眠。过了一会,忽听得书声朗朗,那小牧童读起书来。

张朝唐忙上前伸谢,叨教姓名。乘马客见两名公差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叫痛,向他瞋目而视,说道:“这里不是说话之所,我们上马再谈。”张康牵过马来,三人并辔而行。张朝唐说了家世姓名。乘马客道:“本来是张公子。鄙人姓杨,名鹏举,江湖上人称摩云金翅,是武会镖局的镖头。”张朝唐道:“本日若非中间相救,小弟主仆两人准没命了。”杨鹏举道:“这一带乱得实在短长,兵匪难分,公子还是尽早归去本国的为是。鄙人也正要去广州,公子若不嫌弃,我们便可结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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