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寨主笑道:“袁相公上京是去赶考么?”袁承志道:“非也!小弟读书不成,考来考去,始终落第,只好去纳捐贿赂,活动个功名,是以肚子里墨水未几,手边财物很多,哈哈,忸捏啊忸捏。”寨主笑道:“中间倒很爽快,没读书人的酸气。”

洪胜海本不知十只铁箱中所藏何物,只道都是金银,这才引发群盗的贪婪,那知竟有如许珍品。他在江湖多年,见多识广,但这么多、这么贵重的宝贝却从未见过。他走到袁承志身边,低声道:“相公,我来收起了好么?内里有人偷看。”袁承志也低声道:“正要让他们瞧瞧。归恰是这么一回事。”拿起一串珍珠,大声问道:“这串珠子拿到京里,你瞧卖很多少银子?”

这日气候阴沉,草木清爽,袁承志、青青、哑巴、洪胜海一行人别过木桑道人,将十只铁箱装上大车,向北进发。焦公礼父女及众弟子同太长江,送出三十里外,方才道别。江北一带还是金龙帮的地盘,焦公礼早已派人送讯,每个船埠都有人殷勤接送。

那寨主说道:“袁相公远来辛苦。”袁承志干脆装蒜,说道:“寨主你也辛苦。兄弟赶道倒没甚么,就是行李粗笨,金银珠宝太多,带着讨厌。”

洪胜海一排闼,房门呀的一声开了,本来没关上。他见桌上珠光宝气,刺眼熟辉,不觉呆了,走近看时,但见有指头大小的浑圆珍珠,有两尺来长的朱红珊瑚,有晶莹碧绿的大块祖母绿,别的猫儿眼、红宝石、金刚钻、紫玉,没一件不是无价之宝。

说话之间,又有两乘马从车队旁掠过,青青嘲笑道:“想脱手却又不敢,骑了马跑来跑去,就是瞎起忙头。这般饭桶,人再多也没用!”洪胜海正色道:“蜜斯,豪杰敌不过人多。我们固然不怕,但箱笼物件这么很多,要一无错失,倒也得费一番心力。”袁承志道:“你说得不错,我们今晚就在前面的石胶镇住店,就少走几十里吧。”

这番话只把房外群盗听得心痒难搔,恨不得便跳出来抢了过来。但上面头拥有令,看中这批货的盗窟太多,大伙要筹议好了再动,免伤同道和蔼,谁也不准先行动手。目睹袁承志向洪胜海摆摆手,笑着睡了,烛火不熄,珠宝也不清算,摊满了一桌,只把群盗引得面红耳赤,不住干咽唾涎。

走了两日,正当中午,劈面鸾铃响处,两匹快马疾奔而来,从世人身边掠过。洪胜海说道:“那话儿来啦。”他想袁承志武功极高,本身也非庸手,几个毛贼也不放在心上。过不一个时候,那两乘马公然从后赶了上来,在骡车队两旁掠了畴昔。青青只是嘲笑。洪胜海道:“不出十里,前面必有能人拦路。”那知走了十多里地,竟然承平无事。当晚在双石铺宿歇。洪胜海啧啧称奇,道:“莫非我这老江湖走了眼了。”

袁承志却自深思却敌之计,虽盼能引得群盗为了争宝而自相残杀,但想万事不成托大,倘若盗魁中竟有焦公礼普通的老成智士,或能避过,那便如何对付?他得宝以后,本意是要顺从师父的叮咛,用以交友天下英豪,为闯王谋干大事的臂助。倘若群盗能讲义气,那么就拿些铁箱中的财宝出来,俵分世人,交友一些朋友,是以并不担心觊觎财物的群盗浩繁,也不太担忧财物的得失。但转念忽想,倘若这些强盗不讲义气,个个恃强行凶,无私贪财,便如棋仙派温氏五老普通,定要将财物尽数夺去,反而跟闯王为敌,那便糟了。心想青青本来是干这一行的,棋仙派五老的行动她最为熟知,当即便去跟她筹议:“青弟,倘若这些盗伙跟你先前一样,并不识得我,天然跟我毫无友情,你赶上了这很多财宝,那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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