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竹道:“两位到此有何贵干?胡老弟但是看中了甚么大户,要一显技艺么?”胡桂南笑道:“兄弟在程老前辈贵处不敢胡来。我是去给孟伯飞孟老爷子拜寿去的。”铁罗汉一拍桌子,叫道:“何不早说?我也是拜寿去的。早晓得,就打不起来了。只不过你在孟大爷的酒筵上,可别又端一把臭便壶出来。”世人又是一阵大笑。程青竹笑道:“那好极啦,我们也是要去给孟老爷子祝寿的,明日恰好结伴随行。两位跟孟老爷子是好朋友吧?”

程青竹把沙天广手中的扇子接过一抖。胡桂南见扇上画着个骷髅头,模样可怖,便躬身道:“本来是阴阳扇沙寨主,久慕寨主之名,当真幸会。”又见到倚在桌边的一根青竹,晓得青竹帮中的人所持青竹以竹节多少分位份高低,这枝青竹竟有十三节,那是帮中最高的首级,便向程青竹作揖,说道:“这位是程老帮主吧?”程青竹呵呵笑道:“圣手神偷目光短长,公然名不虚传。两位不打不了解。来来来,大师同干一杯。”

两人各运尽力,向前猛推。梵衲左手固然空着,但满身之力已运在右掌,左臂就如废了普通,不能再运力出拳。两边势均力敌,顿时对峙不动,进既不能,退亦不得,均知谁先收力畏缩,不免立毙于对方掌下,但如此拚斗下去,势不免内力耗竭,两败俱伤。两人俱感悔怨,心想与对方本无怨仇,只不过一时忿争,如此拚了性命,委实无谓。再过一阵,两人额头都冒出黄豆般的汗珠来。

只见那男人东逃西窜,梵衲拳打足踢,始终碰不到他身子。过未几时,大堂中桌凳都已给两人推倒。碗筷酒壶掉了一地。那男人拾起酒壶等物,不住向梵衲掷去。梵衲呼啸连天,接过回掷。两人身法快速,竟然都有一身好武功。

袁承志、程青竹、沙天广三人都给让在居中第一席上,孟伯飞在主位相陪。在第一席的另有老豪杰鸳鸯胆张若谷、驻防保定府倒马关的冯参将、永胜镖局的总镖头董开山,别的也都是武林中的魁首人物。群豪向寿翁敬过酒后,猜拳斗酒,甚是热烈。

胡桂南非常对劲,从怀里取出一只镶珠嵌玉、手工精美的黄金盒子,说道:“这里耳目浩繁,请各位到兄弟房里旁观吧。”世人见盒子已然代价不菲,猜想内藏之物必更贵重。

世人走近桌边,只见桌上光彩夺目,摆满了礼品,此中袁承志送的白玉八骏马,青青送的翡翠玉西瓜,特别宝贵。胡桂南送的珊瑚宝树也甚抢眼。

沙天广道:“程老兄,你拿叫化棒儿去拆解一下吧,再迟一会,两个都要糟糕。”程青竹道:“我一人没这本领,还是咱哥儿齐上。”沙天广道:“好,不过这两个混闹家伙性命固然可保,重伤毕竟不免。”正要上前拆解,袁承志笑道:“我来吧。”徐行走近,双手分在两人臂弯里一格。梵衲与男人的手掌快速滑开,收势不住,噗的一声,三掌同时打在袁承志胸口。青青和程沙三人大呼:“啊哟,不好!”同时抢上相救,却见他神采自如,并未受伤。本来袁承志晓得倘若用力拆解或是反推,这两人正在尽力施为,刚猛内力逼归去反打本身,必受重伤,是以运气于胸,接了这三掌,仗着内功神妙,轻等闲易的卸开了掌力。

世人一齐就坐,胡桂南与铁罗汉各敬了一杯酒,道声:“鲁莽!获咎了!”铁罗汉笑道:“也不知从那边偷了这把臭便壶来,真是古怪!”世人一齐大笑。胡铁两人对干杯酒,便即化敌为友,两人道子附近,说得投机。

袁承志回到本身房里,过了一会,捧着一株朱红的珊瑚树过来。那珊瑚树有两尺来高,遍体晶莹,可贵的是无一处破坏,无一粒沙石稠浊在内,放在桌上,登觉满室生辉,娟秀非常。胡桂南吃了一惊,说道:“兄弟大富之家到过很多,却从未见过如此长大完美的珊瑚树。恐怕只皇宫内院,才有这般珍物。这是袁相公家传珍宝吧?真令人大开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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