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甚么结果?还真没甚么结果,毕竟您是保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我不过是个小小皇商,我能将夫人如何?但是江大人那边,呵呵!既然夫人一口咬定是我不要脸勾引了江大人,大不了我就真去勾引看看呗,我此人一贯讲究,不能枉担这一场浮名。到当时,夫人怕是才会晓得,甚么叫真正的神魂倒置非卿不娶。”
方采薇面色也沉了下来,淡淡道:“我能够了解你俄然听到儿子想要娶我时那种如遭雷劈的感受,但这并不是你不分是非欺侮我的来由。我念在畴前和夫人有过几面之缘的情分上,一再谦让,夫人却因何如贩子恶妻普通,对我作践欺侮?须知,人起首要自重,别人才会尊敬她,你若还是如许不客气,那就莫怪我也不怀昔日情分,翻脸不认人。夫人好好儿想想,若论嘴皮子,你当真肯定能胜得过我?便是嘴上能和我战一个旗鼓相称,你再想想结果。”
曾夫人大吃一惊,旋即想起江青路的确说过,方采薇身边一个丫头,嫁给了一名残疾将军为妻,敢情就是这一个?
方采薇来的时候就晓得,本身身上是必然会被扣上一口黑锅的,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黑锅会如此庞大,连不知廉耻都出来了。
“哼!就是打抱不平吗?你们清楚是用心这么做,来向我夸耀。”曾夫人嘲笑,接着一挑眉,杀气腾腾道:“不然你站在她身边充当侍女,是甚么意义?”
绿枝道:“我从进方府那天起,只要和奶奶在一块儿,就站在她身后,现在因为身份,以是改站在她身边,如何?不可吗?大夏哪条律法规定,做了诰命就不准站在人身边了?”
“你没有这么傲慢?那她是做甚么?”曾夫人一指绿枝,却听她茫然道:“我……我做甚么了?我不就是为奶奶打抱了两句不平么?如何了?不可吗?”
曾夫人公然哑火,接着恼羞成怒道:“那你还叫她奶奶,这不是以丫头自居是甚么?”
“你……”
最可气的是,最后那句是甚么话?我有没有资格嫁入保国公府这个议题先搁置,但我是个甚么东西?如何着?你儿子说几句非我不娶的话,我就不是东西了?不带这么倒置吵嘴混合是非的吧?
绿枝一笑,淡淡解释道:“实在此前江大人就已经指出,说奶奶和世子爷已经和离,我们再叫奶奶实在分歧适。可就因为大师风俗了,我们奶奶本身也不在乎,以是大师都这么叫着,如何?这也不可?大夏律法哪条规定?做了诰命夫人后就不准称呼别人奶奶了?”
“你……”
方采薇是甚么人?那向来是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何况面前的曾夫人繁华端庄风华动听,看上去也就四十刚出头的模样,远未达到让她“敬老”的标准。
许是跟着阿甲,好歹也是朝廷封的诰命夫人的原因,这会儿绿枝说话,很有点官太太的风采,三句不离“大夏律法”,只噎得曾夫人几乎翻白眼,心中一个劲儿发怒,却又不能宣泄出来。正如方采薇所说,再如何着,她也不是贩子恶妻。
当下顿了顿,面上那点勉强挤出来的笑容便渐渐退去,换上淡淡的一点笑意,拿起茶杯渐渐拨了拨茶盖儿,方采薇轻声道:“夫人方才还说,若不是儿子不费心,也没时候来我这里,可见您内心是明白事情原委的。如何到厥后,便不往理上说,竟把罪恶全推到我头上了呢?“
“叫奶奶是因为风俗了,现在我们院里的人都是这么叫的。”
最后这“结果”两字拉长了声音,显得回味韵长,曾夫民气中一窒,嘴上却不肯认输,恨恨道:“又能有甚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