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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所不知啊，咱这摊子离着贡院很近，本年又是恩科之年，春试秋试都在一年里，这落第的秀才和举子也就比以往都要多。当不了官，可总要在都城混碗饭吃，这些人手不能抬肩不能提，也就是还能动动笔杆子了，不瞒您说，就小的这么个小书摊子，随时都能给您找上一二十个写书的。”
要读就读他为她量身订做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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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挺好听的。”小巧抿着嘴唇，嘴边都是笑意。
好吧，算你嘴快。
“有没有那种师父和门徒相亲相爱，结婚后还白头到老的？”颜栩问道。
颜栩把眼睛从小巧的脸上移开，轻声唱了起来：“......中宵漫步到凉亭，亭前接着子个有恋人。轻携玉手，心中暗惊......”
小巧的脸灿若红霞。这是她小时候跟着绣娘们学来的，长大后晓得这曲儿不能随便唱。这会儿只唱了两句，她就唱不下去了，一样的一支曲儿。本身在山里唱。和现在对着一个男人唱。那是完整完整分歧的。
摆摊的慧眼识珠，一看面前这位长着僵尸脸的哥儿就是个发|情中的，他镇静地先容起来：“这阵子都城里最风行的话本子，我这里全都有。莺莺传、李娃传、******......都是墨客拐了美人儿，啧啧，香艳绝伦，包管您看了一遍还想看第二遍。”
“可那门徒不是被师父扶养长大的，他们的年纪也差不了几岁......”
他只带了小顺子，小顺子打扮成小书僮的模样，跟在他身边，而他当然戴上了假脸。
小巧把头摇成拨郎鼓：“不会。”
颜栩躺回到罗汉床上，正想安抚一下他那受伤的玻璃心，就听到小巧轻声说：“您刚才唱的，我学会两句......中宵漫步到凉亭，亭前接着子个有恋人......”
他真的只会这几句，这歌是用吴侬软语唱出来的，他也就能学上开首的这几句。
“你想看吗？他日我从内里返来，给你带几本。”
“可我只会唱这几句，你如果之前听过，不如教教我。”他坐在床尾，看着小巧，眼神巴啦巴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