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连琴棋书画也不懂。”皇后想起金五说的不懂两个字,就像是吞了一团苍蝇那么难受啊难受。
皇后叹口气,对冒夫人道:“还真让你猜对了,这位金五女人果然是癸水未至。”
皇后倒也没再难堪小巧,赐了小巧一盒子珠花和新制的宫花,便让金家祖孙二人退下了。
小巧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晓得这画十有8、九是哪个妃子闲来无事的习作。
小巧煞有介事看看那幅丹青,内心却直点头,还觉得这会是一幅名家之作,再或者是宫廷画师的作品,可全都不是。
他们先看上面盖了多少印章,有多少位名字批评过这幅画,然后才会细心去看这幅画画得如何。
这孩子固然生母有病。但长相却不像是福薄的,最让皇后对劲的就是那双眼睛。不是桃花眼,也不是丹凤眼,但却吵嘴清楚,清清澈澈。不染半丝灰尘,洁白得如同大相国寺里那泓碧水清潭。
静宜送她们出来,走到内里,俄然问小巧:“金五蜜斯,传闻江南的世家最懂保养,除了燕窝以外,当归阿胶之类也是常常用的,难怪金五蜜斯气色这么好。”
说不定就是皇后本身画的。
皇子妃年幼,又是癸水未至的幼女,结婚后自是不能圆房,皇家重嫡血,正妃没有生下嫡子,那些侧妃、妾室没有所出就是理所当然。
皇后又问了问小巧的年事,可读过书,小巧一一作答,她虚岁十三,在江苏时跟着女先生学过《女诫》、《列女传》。
当贼的批评一幅画,和正凡人类是分歧的。
有价无市!
冒夫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皇后娘娘不是已经选了两位才女做妾了吗?”
可恰好这孩子的神采又是很无辜很有害的,倒像是她这个成年人能人所难,拿着殿试的考题逼着小蒙童去做一样。
你装模做样嘉奖几句会死吗?
皇后坚信,她的宝贝儿子是没有题目的,只要再有两三年的时候,十二必然能变成普通男人。到当时,小皇妃也长大成人了。
皇后还记得那日召见施萍素时的景象,一样是这幅画,那位施才女是大大的批评一番,说得头头是道,令皇后叹为观止。
十二皇子看一眼画卷,又看看满脸等候的皇后,一头雾水:“母后,您为何让皇儿看这类闺阁女子的画啊,皇儿又不懂。”
但是总不能奉告皇后,这幅画代价连城,但真的卖不出去。
白员外必定不会收,因为收了也卖不出去!
唉,施萍素比金五也只年长两岁罢了。
也就是说,当贼的先要看这幅画的代价。
冒夫人笑道:“她明天虚岁才十三,生母有病,即便癸水来了,只要把她身边的人都把守好了,也没人教她男女之事。”
她可不是施萍素那样的才女,也并非像陈枫出身书香家世。金家的女儿们也只是熟谙几个字罢了,能看帐本,却不懂书画。
可面前这个小女人,却让她大跌眼镜。
皇后笑着点头,似是对她的答复非常对劲,让静宜取过一卷画轴,两个小宫女将画轴展开,皇后瞥一眼那幅画,对小巧道:“本宫传闻金三老爷是两榜进士出身,那五女人想来也懂丹青吧,看看这幅画,画得可好?”
皇后有些戚戚然,这女人看着挺让她对劲的,可惜了..
过了不到一刻钟,静宜回到永华宫,对皇后道:“娘娘,奴婢问过了,金五女人还没有来过癸水。”
说是十三岁了,看着似是还要更小,身量还没长成,平平板板,头发乌黑稠密。看不去倒也安康。
可她不想在皇前面前有所表示,表示好了那就要给天子或皇子们当小老婆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