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还是我心急了,许家大太太早就想来提亲了,只是许家二爷只要个秀才的功名,许家大太太这才先把此事临时压下来。可现在分歧了。许二爷过年时回到都城,国子监的两位五经博士试了他的学问,都是交口奖饰。如果许二爷春闱再落第人。这都城里想和许家攀亲的怕是就更多了。可许家大太太是怀旧之人,记得当年的商定,这才抢在春闱之前请我来保媒,也让我得双媒人鞋穿穿。”
璇玑和琳琅虽说嫁得都很好,可这两个半子,一个出自勋贵之家,另一个倒是文臣以后,可惜是个爱玩爱闹爱啃老的,于功名上没有希冀。如果金家再多个举人半子,她回到江苏后也能显摆显摆。且,许家在望都也是大户,许家大爷现在是国子监祭酒,天底下的读书人,哪个都要高看一眼。
这么几句话。就把许家为何没来提亲的事轻描淡写解释畴昔,金老太太的心机便又动了。
闻言,金老太太如同一盆冷水泼下,气得破口痛骂:“不消提了,必然是施家躲不畴昔,还是要送女儿进宫,许家和施家既然议过婚事,此时便要避嫌,免得传到皇后娘娘耳中,无端落个和天子抢女人的罪名,这才临时起意,来我们家提亲。我就说嘛,这事本来早就畴昔了,如何俄然又被提起,看那梁夫人的架式,就像不把这门婚事谈成绩不可一样,本来是这么回事,这清楚是不把我们金家放在眼里。”
至于镇国公府嘛,提及来还真是八字没有一撇。
梁氏是都城里驰名的全福人,六部以内,谁家有丧事都爱请她,她又常常给人做媒,金老太太客岁才来都城,可也听人提及过这位梁夫人,还曾想让聂氏出面,请这位梁夫人给金子烽说门好婚事。可没想到,明天这位梁夫人竟然主动登门。
金敏便道:“施家是许家表亲,那位施蜜斯薄有才名,坊间常有她的诗画流出,固然不过尔尔,可对于女子而言也是出类拔萃。本年是选秀之年,传闻皇后娘娘看过施蜜斯的诗画,故意让她参选,施老爷固然只是个候补六品,可女儿养得娇贵,舍不得把她送到宫里,咱家又从许家拿回了信物,许施两家一拍即合,便想亲上加亲。还在腊月里时,我去插手赏梅诗书,便已听人提起,让我好一阵气恼。”
“施家?哪个施家?”
直到两个儿子中了进士。金老太太在吴县和姑苏一带的女眷中才算扬眉吐气。
许家请的媒人是吏部侍郎招明起的夫人梁氏。
金子烽自从分开泰山书院回到都城,几近没有摸过书籍,要么去插手诗会文会,要么就是削尖脑袋,往那些王谢公子身边靠,侍书去找他时,他正在遴选明日拜文昌公时穿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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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敏传闻了这件事,表示得却不如金老太太那般欢乐,他舒展双眉,沉声道:“许家这是哪一出?我如何传闻许家要和施家亲上加亲呢?”
她固然大字不识。可江苏多的是仕林大宗,金老太爷活着时便常说,金家就在赚再多的银子,在这些书香世家眼里也是不敷一提。他这才狠下心来。明知今后会让聂氏喧宾夺主,他还是把家业交给体弱多病的宗子秉承,让金政和金敏寒窗苦读。
金老太太想到这里,便满脸是笑,对梁夫人道:“提及来这两个孩子还真是登对,许家又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只是我那犬子这会儿还在衙门里,孙女的毕生大事,还是要由她父亲做主,你且多等几日,待老身和她父亲筹议筹议,再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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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那些书香世家,哪个都想和金家做买卖。可钱归钱,名归名,和你家赢利是应当的,背后看不起你,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