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摔青了膝盖正疼得直哭的金媛俄然插嘴:“我娘是冤枉的,清楚就是小巧谗谄我娘,您们为何不指责小巧,这全都怪她!”
聂氏毫不客气,举头挺胸走进宴息处,其别人也都跟着出来。
他不能诘责聂氏,只能来问宋秀珠。
户部的京司衙门也在城西,间隔西府也不过一炷香的路程,聂氏又派了小厮到衙门里去请,金敏回到府里,立即有人直接引了三老爷来到宴息处。
宋秀珠的脸上仍然火辣辣的疼着,聂氏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妇人,她那一巴掌扇下来,宋秀珠脸上就留下五个指印。
这一声看似是对着宋秀珠吼的,实在倒是针对聂氏。好端端的一个家,你一来就变成如许了。
“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宋秀珠恨得咬牙切齿,正想反唇相讥,却听有人喊了一声:“三老爷返来了!”
金敏在路上也问了那小厮几句,却甚么也没有问出来,没想到刚到宴息处,就看到金媛和小巧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两人都是狼狈不堪。再看一旁的宋秀珠,娟秀白嫩的面庞上鲜明五个手指印,金敏的内心抽了一下。
“大嫂何出此言,究竟是何好戏?”金敏固然对这位浑身铜臭的大嫂诸多微辞,但此时也想晓得,府里究竟出了甚么事。
练武的人都晓得,这跌倒有讲究,会摔的人是不会疼的,不会摔的,这一跤摔在青石板的地上,摔多重都有能够。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聂氏已经嘲笑出来:“老三,这事还是让我来讲吧。”
宋秀珠正想畴昔看看金媛有没有受伤,就听到聂氏的嘲笑:“宋姨娘,你真是持家有道啊。”
金敏瞪着宋秀珠,聂氏说的话他是半信半疑,宋秀珠进了金家十几年,一贯循规蹈矩,且她为人温婉,怎会做出那等事。
金敏的神采变了,他迷惑地看着宋秀珠,宋秀珠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脸上那五个指印分外夺目。
“大嫂可有冤枉你?”他问向宋秀珠。
小巧是会摔的,她一点儿事也没有,金媛就是不会摔的,虽说身下有小巧给她垫着,可还是有一只膝盖磕在石地上,痛得她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