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恰是多事之秋,如之前几次一样,靖文帝的病情没有流暴露去,十七皇子衣不解带地服侍在靖文帝身边,彻夜他便是睡在父皇寝宫的暖阁当中。
砰的一声,木门被大力推开,率先出去并不是太医,而是汪齐。
十七皇子想起刚才的梦境,泪水便再也忍不住。
十七皇子屏息聆听,并没有重视到,本来在屋内奉侍的两名宫女中的一个,已经悄悄退了出去。
每天他都奉侍到很晚,才会歇下,太医们则轮番守在堂屋里,随时等候传唤。
说到这里,靖文帝喘气起来,十七皇子赶紧喊道:“来人,太医!”
明天在父皇身边奉侍的有四名寺人和两名宫女。十七皇子走出去时,一名宫女正在给父皇掖被子。
就是有了她们的关爱,他才不再惊骇,他欢愉安康地长大。
跟着他的喊声,十几名侍卫从他身后鱼贯而入,将龙榻前的两人团团围住。
“十......七......十......七......”这是他熟谙的声音,只是却有力而又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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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皇子起家,又走到龙床前,刚才有宫女挡在床前,他并没有看到父皇的睡颜。
离得很近,他能清楚地看到浮苏眼角的细纹。
他已经记不起生母程嫔的模样,他只晓得程嫔用本身的性命换来他的尊荣。
龙榻上的靖文帝面色蜡黄,两颊深陷,连番的打击让他本就衰弱的身材再也支撑不住。
“父皇可还好?”十七皇子低声问道。
汪齐大声吼道:“快来人,十七皇子弑父逼宫!”
“姑姑,我梦到父皇躺在血泊里,有一把剑刺向我,我担忧父皇,你陪我去看看父皇吧。”想起刚才的梦,十七皇子仍然心惊肉跳。
“父皇,是甚么圣旨?放在慈宁宫那里?”十七皇子不解地问道。
董冠清带回冒达明,靖文帝召见了他,过后,靖文帝便病倒了。
他长大了,浮苏老了。
汪齐带着三名小内侍鱼贯退出,屋内只留十七皇子、浮苏和两名宫女。
“十七爷,别怕,浮苏在这里。”一个暖和而又熟谙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他侧过甚,八角羊皮宫灯昏黄的光芒中,他看到阿谁暖和如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