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王妃倒也没有把那些东西全都搬过来,不是她心善,而是她临时没有找到比他的密室更好的处所。
就在她的小手放到他腰间的那一顷刻,颜栩怔了怔,随即就像是获得鼓励,把她的身子横抱走来,走到铺着波斯织毯的贵妃榻前,他半靠着坐在榻上,让小巧躺在他的怀里,小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严峻,却没有怯意,但又像是带着防备,筹办随时跳起来逃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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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栩笑道:“有帐房也有管事,你交给他们去做便是了。哪用事无俱细都要本身来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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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晚都是侧着身子,用后背对着小巧。
瞧这话说的......
他的目光看向书案上摆着的一只藤篮,藤篮的提手上系着丝带,内里装着的倒是五颜六色的贝壳。
“你把我的东西都要了去,莫非也要记到帐上?”提及他的那一屋子宝贝,睿王爷心都疼了。
本王不欢畅了,就是不欢畅。
那一刻,小巧的脑袋有点发懵,随即便是一片浑沌,几近忘了身在那边,她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比起刚结婚时,他们两人都有了些经历,固然不再笨拙,也没有那么难堪,可还是带着青涩。
说好的伉俪恩爱呢?
“我不想洗头......”
细心一看,多了两颗痘痘。
小巧亲手盛了一碗端给他:“这粥是我煮的,去肝火的。”
她只是拿走了一套钥匙,并且用了一整天的时候,把那些东西登记上册,那本册子也被她拿走了。
小巧便道:“各屋各院都有帐目,另有各项采办和支出,比如说瓷器吧,哪个房里有几套几头,都要登记在册的。”
颜栩看着这双水淋淋的大眼睛,嘴角向上翘起,构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颜栩的脸上如四时飘过,你都晓得本王肝火旺了,你还这么气人。
见他贴着镜子看痘痘,润儿多嘴:“王爷,您这是上火了,泄了火痘痘也就褪下去了。”
杜康退出去,颜栩便立即规复了那副不要脸的模样。●⌒頂點小說,
颜栩把她紧紧抱进怀里,粗糙的下巴摩擦着她那光滑如玉的额头:“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产生甚么,我都会护你全面,你只需帮我管好后宅,给我生儿育女,其他的事全都交给我。”
本来此人也是晓得害臊的啊。
当颜栩好不轻易从她嘴上移开时,小巧就在想,话本子上写得都是哄人的。
那天早晨睡得很晚,睿王爷洗了头,直到头发焐到半干了,这才睡下。至于他有多么不甘心,能够从他的睡相里感受一二。
次日便是大年初三,天还没亮,小巧便起家了,到小厨房里亲手煮了干贝粥。
然后她就听到颜栩轻声问她:“那天姚嬷嬷就是在这间屋里教你的吧,想不想尝尝?”
小巧皱眉:“您如何不早说啊,这些贝壳我花了五两银子呢。”
颜栩便厚着脸皮道:“那也不好,还是尝尝吧,不是真来,就是尝尝。”
从身后抱住小巧的纤腰,笑着说道:“你这书房里都是些甚么玩艺,花里胡哨的。”
润儿刚说完,就看到王爷转过甚来,恶狠狠瞪她一眼,谁说本王上火了,本王好得很!
如果能够,她真的想要就如许过一辈子。他做他的繁华王爷,游手好闲。但是他们都晓得那只是妄图,他们就如火烹油炙,除非太子重生,不然别想安安稳稳做个闲人。
颜栩是三催四请才起来的,净脸漱口,忽见西洋美人镜里的他,脸上仿佛多了点甚么。
小巧指着摆在桌上用来做薰香用的大菠萝,道:“就像这岭南的菠萝吧,眼下都城要五两银子一只,但是花三两也能买到,只是成色差了些,个头小了些。十只就差了二十两。我固然不会一一去查,但是每本帐薄都让他们抄过来,我手里握了一份帐簿,即便我不去看,他们也会顾忌几分,水清则无鱼,能让他们得些长处,可也不能由着他们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