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顺媳妇笑着道:“山里没甚么适口的,这些腊味都是媳妇子几个本身晒的,倒是这烧饼,是我们庄子里用红泥吊炉烤的,京里还真是吃不到呢。给三太太和五蜜斯尝尝鲜儿。”
这里是金家长房共有的庄子,金顺媳妇口中的三太太就是三房大太太冯氏。
金顺媳妇之前是服侍聂氏的,别的两个婆子也都是家生子,好东西见很多了。可拿着这帕子还是至心欢乐:“这真是五蜜斯绣的啊,这绣功可真好。”
一只篮子里装的是烧饼,另一只里则是四小碟蒸腊味,别离是腊肉、腊鱼、腊肠和腊鸡。
有机警的赶紧叩首,别的人也跟着一起磕,虽说五蜜斯在府里没甚么职位,可服侍蜜斯总好过留在大厨房里打杂,再说这位蜜斯把她们从府里带出来,又给她们疗伤,说话的模样也不像三蜜斯那么傲气,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像个脾气好的。跟着五蜜斯,也许比在大厨房要更好呢。
杏雨看到她们傻站着,果如蜜斯说的,都是些在府里没见过世面的小角色,身上都有伤,有几个伤势特别重的是在强撑着站在那边。
金子焕把两个mm送到庄子里,略坐一会儿,便吃紧忙忙赶回都城,明日苏先生要考他,现在他要归去温书。
说着,她让杏雨拿出三条帕子赏了给她们,回到都城她除了照顾母亲和练功,闲瑕时候就和杏雨绣花做针线,这个时候恰好派上用处。
金家的主子们常日里很少来这里,因此庄子里的下人并未几,幸亏琳琅和小巧都带了很多人。
抄手廊子内里种着紫藤,虽已是夏季,山里的气候略显清冷,原是开在暮春时节的紫藤现在开得正艳,深紫浅紫的花穗挂在枝蔓上,错落有枝,却又带了几分慵懒。
小巧赶紧让杏雨收了,又问道:“四姐姐那边也送了吗?”
三个媳妇走后,小巧和代婆子一起,奉侍着冯氏吃了半个烧饼几片腊味。小巧思疑母亲当年髦许是来过这里,自从进了庄子,冯氏便一言不发,呆呆地盯着那满架子的紫藤花。
......
“求求您了,五蜜斯,您就饶过奴婢,奴婢冤枉啊。”
傍晚时分,院子里轻风缓缓,紫藤花的香气随风散来,小巧在抄手廊子里坐了,让杏雨把那几个下人叫过来。
看着她们一个个呆愣着,小巧又道:“我把你们从府里要出来了,今后你们就是我屋里的人了。我这里的月例有限,你们拿到的能够和之前在大厨房的差未几,幸亏我这儿也没有甚么活儿,你们就听杏雨安排就行了。”
小巧数了数,共有九小我,此中有三个上些年龄的粗使婆子,另有六个都是年青丫环。
她们固然远在庄子里,可来交常常的都是金家各房的下人,也晓得这位五蜜斯在家里过得并不好,可现在一看,五蜜斯年纪虽小,待人倒是风雅得体,不卑不亢,立时对小巧高看了一眼。
金顺媳妇道:“四蜜斯也有,她之前来过,不喜这椒盐味儿,媳妇子给她烤的是豆沙的,不知三太太和五蜜斯口味如何,若也不喜椒盐,媳妇子下次也烤豆沙的。”
院子里一时乱成一团,这些人哭的哭,喊的喊。小巧咳嗽一声,她们这才温馨下来,小巧浅笑道:“我晓得不关你们的事,让你们刻苦了。方才刚进庄子时,我问过了,庄子里就有治跌打毁伤的药,一会儿你们选个伤势轻的,跟着杏雨去拿来,归去本身用上。”
庄子的管事叫金顺,从他爷爷那一代便是金家卖断了的主子,跟了主子的姓氏,金顺是地隧道道的家生子。金顺媳妇年青时是聂氏身边的丫环,伉俪两个固然都是下人,身份倒是一等一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