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倒是有动静了。我前几日托了都城的几家古玩店给留意着,明天他们还真把代价给压下来了,订金已经付了。待到我做寿的那日,恰好能拿出来察看批评一番。”小巧有几分对劲。沾沾自喜。
颜栩的心脏都在砰砰直跳,这世上不会有两只一样的宝船,必然不会。
“妾身晓得啊,但是王爷喜好,我们三个就是整年穿戴旧衣裳,不添金饰,也甘之若饴。再说宫里也会有犒赏,倒也不会艰巨。“
你就是用心的,你......你必定是全都晓得了......
颜栩的一颗心早就放到肚里,牵起小巧的手,走进堂屋。书房就在堂屋的东次间里,用花鸟博古的花木屏风隔着。巨大的黑漆螺钿镶象牙君子三友的彭牙书案上,放着古旧的北宋官窑粉青冰裂纹笔洗,俭朴无华,古朴持重,惹得小巧多看了好几眼,也不知这是御赐的,还是他偷来的,仅是这只笔洗,就何止是代价万金。
可惜这么简朴了然俗不成耐的打算还是没有胜利。
小巧张望了一下。肉眼没有看到暗门暗柜甚么的,他的那一屋子好东西既然要藏在府外,想来在府里并没有登记上册,也就是丢了也白丢的东西。王爷的东西自有专门的人给他办理,但那些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浚仪街都搬空了,也不知他给转移到那里去了。
不对,仿佛那里不对。
“......你说喜好黄氏的玉兰墨,我给你寻来了一方端砚,也是雕成玉兰花的形状,跟我来书房,我拿给你看。”
“如何都拆了?多可惜啊。”小巧问道。
“八千两银票,我从私帐上补给你。”
甚么吴玄子的,吴玄子的宝船就在本王的秘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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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有的是好东西,他又不缺这个,献给他,他也不晓得赏识。
一样俭朴无华的是一排湖笔,以竹为胎,只刻着几个镶银的篆字,小巧摘下一支,不由苦笑,这竟是南宋冯大师所制的笔,冯大师的笔,她也只见于古诗当中,虽不能一眼便辨真伪,但如果这里的笔都是真货,仅这一排湖笔,就值七八万两银子。
别说我没给你机遇,如果你是给我看你那一屋子宝贝,那我就饶了你。
小巧还真是冤枉了颜栩,人家只是想豪杰救美。再让你感激得恨不能以身相许时发明本相,从而不但过往不咎,说不定能会感到光荣。
本王为了这只宝船差点连命都给搭上,才从三两金阿谁土夫子手上抢过来。
“是啊”,小巧当真地点点头,“您不是说不让我动用压箱银子吗?幸亏前两天您刚让人拨过来了一万两银子。”
小巧抚额,宿世听人说过,有些熊孩子最喜好拆东西,但拆了也就装不上了。想不到这类熊孩子,不但当代有,当代也有,面前就有一个。
“王爷,您说要给我看甚么东西啊?”小巧问道。
小巧收起傻白甜的笑容,小脸上挂了一层寒霜:“王爷,现在都城里都晓得我为您寻了吴玄子的象牙宝船,也不知哪个多嘴的还把宝船的款式也说出去了,都晓得那只宝船上坐着的是福禄寿三星。既是我出面给您寻的,天然不会是您买来给我祝寿的,怕是都能猜到这是您筹办在来岁春上拿来给父皇祝寿之用。王爷,您说如果过几天,我在寿宴上把这宝船拿出来,我那几位皇嫂会不会说我是您的贤浑家啊?”
颜栩有点不美意义:“原是想再装起来,可就装不上了......”
“是哪家古玩铺子,我亲身去把这四千两要返来。”颜栩强撑着才没让本身气昏畴昔,本王就不信了,白员外给你找个假货还敢收四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