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来到这个三岔道口,他才停下来,四周看看,早已没有金五的踪迹,既然不知要走哪条路,顾锦之干脆爬到树上,有本领你金五明天别返来,只要你从这树下走过,我一样能追上你。
顾锦之恨不得把本身的腿砍下来,早知如此,他就不练那些骑马兵戈的工夫,找个徒弟学学轻功不是更成心机。
“你家在西岭有庄子,我家也有,这不就是老乡啦。”
“金五,你方才去那里了?那边有啥好玩的吗?”他边追边喊,原就是提了一口真气,他如许说话,脚程也就更加慢了,才追了半里地,就看不到小巧的影子了。
“金五,我们也算不打不了解,又是老乡,你该奉告我是从那里学的轻......脚力吧。”
小巧轻启朱唇,嘴角含着笑意:“我也没有前提,就是你别再胡说我会轻功甚么的,也别再到我家送花送草。”
向来武将和文官就不对盘,顾家家世之高当朝无俩,本来就已过分招摇,若再传出国公府世子调|戏文官之女的事,那些御史言官也就找到新的话题了,不把这件事放大到祸国殃民的层次决不会善罢甘休。
小巧被他烦得无法,只好问道:“你家也是江苏人吗?”
顾锦之自幼长在繁华丛中,他固然涣散,但宦海上的事一清二楚,小巧稍一点拨,他便明白了。
“哎,金五,你等等,我们谈谈前提。”
在来的路上,小巧就看到路边有户农家挂着个卖花种的牌子,刚才她是出来买花种了,还价还价一通,顾锦之才方才追上来。
“这有何难,我不把你会轻功的事说出去便是了,你也别把我的事奉告别人。”
金五还小,现在是那种娇俏明丽的都雅,假以光阴,便是光彩照人,艳光四射的美人。
没等顾锦之答复,小巧又说下去:“国公爷是武将,我二伯和我爹可都是文官......”
金刚石已很罕见,打磨成普通大小的圆珠子更是可贵,小巧估摸着,顾锦之束头发用的金刚石发箍和珠子,少说也值千两。
小巧说完,抬腿便走,顾锦之皱皱眉,也在前面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