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林氏道:“这处宅子原是汝阳郡主的财产,年前汝阳郡主家的公子惹上官司,汝阳郡主等着用银子,又拉不下脸来找牙行,便私底下让人来找过大太太,厥后又说不卖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可这所宅子,媳妇是替大太太去看过的,有些印像。”
聂氏穿了件盘领对襟素面妆花褙子,头上并排插了两支赤金镶碧玉的簪子,她身材高大,和金赦同年,与他站在一起倒像是姐弟。
小巧点点头,让杏雨取来一份草图,上面是她凭着影象画的石二那处宅子的院落和屋内布局。
小巧愣了一下,莫非是汝阳郡主急用银子,没有探听来源,就把她名下的宅子卖给了小偷?
她又回身对金禄家的道:“让厨房把四腮鲈鱼和太湖银鱼都做了,再让人到京司衙门里给三老爷带个话,就说大老爷在我这里用午膳,让他中午返来,下午再回衙门去。”
金赦温声道:“四腮鲈鱼是兆娥让人从扬州那边特地给您老送来的,那些人也是有体例,这么远的路程,鱼还是新奇的。太湖银鱼是贡品,是宫里的淑妃娘娘赏的,记得您老最喜好吃银鱼蒸蛋了,便给您送过来了。”
一进门,聂林氏便看到晒在竹篾上的各种花瓣,便笑着道:“二爷就夸五蜜斯是个详确人,媳妇这一看,果然如此,五蜜斯晒的这些花瓣是要做香包的吗?”
“还是大哥和大嫂最晓得老太太的口味,这都城虽说那里都好,可这两样东西倒是有钱也寻不到呢”,这时一向没说话的焦氏陪着笑对聂氏说,她又看向琳琅,道,“琅姐儿正在备嫁,有日子没出门了吧?“
这笑话可闹大了。
聂林氏接过那张草图,看了一会儿,秀眉微微蹙起:“五蜜斯这张图上画的宅子,但是城东浚仪街上的那处?”
琳琅承诺着,和小巧、金妤一起给金老太太、金赦行了礼,便退了出来。
她对聂林氏道:“这处宅子需求添置些物件家什,不消金壁光辉的,只要看得舒畅便是,如果拿不定主张的,能够差个丫环过来问我。”
他们进府时正和筹办去衙门的金敏撞上,看到长兄给母亲带来整整一车东西,内里更有在都城花银子也买不到的四腮鲈鱼和太湖银鱼,金敏内心微微一动,却还是不露声色,和兄嫂酬酢几句,便去了衙门,金赦和聂氏带了琳琅到春晖堂给金老太太存候。
方才说了几句家常,金禄家的便出去,对金老太太道:“大老爷带来的东西全都从车上卸下来了,另有四腮颅鱼和太湖银鱼呢。”
金老太太闻谈笑着对金赦道:“你从哪儿淘换来的,本身留着补身子多好,还给我这老婆子送过来。”
聂氏闺名聂兆娥。父亲聂家老爷归天时只留下三间铺子,年方十三岁的聂氏一面照顾母亲,一面打理铺子,两年后就开了新铺子,还给小一岁的弟弟订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