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道:“正给二堂兄绣屏风呢。”
距中秋另有十来日,西府里都在筹办过节的事,一大早,就有庄子和铺子里的人过来,有送东西的,也有来对帐的。
焦氏则带着其他丫环去小跨院忙活去了。
邻近中秋,春晖堂的菊花也都开了,姹紫嫣红,菊香阵阵。焦氏看着菊花,正想让丫环剪几枝插上,就见金老太太身边的二等丫环海棠站在一排石砌花架子前面,像是和甚么人在说话。
小巧给金子烽行了福礼,金子烽打量着mm,见她穿戴件半新不旧的折枝纹褙子,梳着双螺髻,脂粉未施,长眉入鬓,唇若含樱,仿佛珠玉在侧。贰内心唏嘘,再过个两三年,怕是全部都城的闺秀里,也没有能比自家妹子更出挑的,难怪还这么小就让顾锦之挂念着。
“五蜜斯,三爷来看您了。”
小巧浅笑:“三哥如果喜好,我让人给您送畴昔。”
金妤嗯了一声。有些绝望,却还是对小巧道:“那我他日再去五姐姐屋里。五姐姐把帕子和荷包给我留着。”
冬梅愣了下,有些难堪。看看小巧,讪讪道:“您昨儿个不是说让莲香姐姐给您包指甲吗?刚才婢子见她时,她还说摘了好多凤仙花呢。”
“嗯,我这里也没事,你去领了对牌,就说是我差些府里没有的掺金丝五色丝线,让你去买。”
金妤只是七八岁的孩子,听到便猎奇起来:“是甚么样的屏风啊,五姐姐能让我去看看吗?”
金妤又问:“五姐姐绣得啥?”
她焦氏如果聪明,那就坐山观虎斗,像如许劳心劳力四周教唆,到头来还不晓得不利的是哪个。
小巧笑着点头:“是花鸟的,你想看就去看吧,我那边另有些帕子荷包的。你如有喜好的就挑了去。”
小巧谢过,让白露端上茉莉香片,金子烽喝了一口道:“这茉莉是你本身晒的吧,难怪二堂兄总夸你心灵手巧。”
焦氏内心一动,对身边的丫环钏儿使个眼色,钏儿会心肠跟畴昔。
金老太太让焦氏帮着宋秀珠筹划过节的事,焦氏没把本身当外人,再说这也是她在老宅做惯了的,西府虽说在都城,但是人丁简朴,金敏官职寒微,西府常日里来往的亲朋并未几,要送的节礼有限,反而没有老宅里过节场面。
“海棠姐说,阿谁叫金升的和他儿子,这会子都在帽檐街的木器铺子里,我们西府只要那一家木器铺子,买卖一向都不好,宋太太和三老爷都想着把这铺子转出去,那金升就是担忧到时他和他儿子连都城也不能待,给打发到庄子里,这才来找老太太,明义上是来存候的,实际上就是想让老太太带他们回吴中故乡去。”
小巧对这个庶妹没有恶感。母亲出事时她还没有出世呢,她浅笑:“昨夜绣着绣着就忘了时候,睡得迟了。”
早上焦氏给金老太太请了安,就有小丫头奉告她,卖力采办干货的婆子在跨院里等着她了。
小巧整整衣裳,从耳房里出来,来到正屋时,金子烽也方才踏进门槛。
“早上看你没甚么精力,三哥担忧你又病了,过来看看你。”
金子烽浅笑:“你整日里不是做女红,是玩弄这些花花草草的,也应到内里走动走动,过几日我去顾故里子,顾故里子是都城一景,你和三哥一起去吧,顾家的六蜜斯七蜜斯也会去。”(未完待续)
杏雨方才去厕所了,这会儿返来,悄声问白露:“老太太可有叮咛吗?”
梨香明天打扮得很出挑,新缝的粉红色褙子,头上插着金镶玉的簪子,脸上开得光光的,比常日里更加姣美。早上来给金老太太存候时,宋秀珠已经向金老太太说了,这是三老爷刚开脸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