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神采大变，但很快平静下来，扯着脖子喊道：“您这是如何说的，凭甚么说这是我说的，四老爷也是老太爷的骨肉，毁了三老爷，我们又有甚么好处？”
小巧的眸子吵嘴清楚，如同两泓清潭安静无波，但却透着冷冷的寒意，金嫦忍不住打个寒噤，她是第一次看到如许的小巧，那冰冷的目光好像传说中的万年寒冰，让她置身冰潭。
她直勾勾瞪着金嫦，珊瑚还在问她：“五姐姐，我之前就问过娘亲，她说五堂兄早就死了，您见过他吗？”
暖阁内哄成一团，金娴看到母亲和祖母吵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金娴一哭，珊瑚和金妤也是六神无主，用力揪住小巧的衣袖，三位姨娘面色惨白，尤姨娘身子弱，这时被两个丫环架着强自支撑，赵姨娘和李姨娘则全都看向宋秀珠，宋秀珠紧紧抓着帕子，手指已经泛白。
郑嬷嬷却已闭住双唇，看向肝火冲冲的金老太太，抬高了声音：“老安人，有人提起了五爷......”
当年冯氏杀死本身儿子的事，一向被藏得严严实实。之以是秘而不宣，自是不想影响到金家的名誉。冯氏是金敏的原配嫡妻，也是嫡宗子金子烽的生母。她疯了八年。但对外也只是宣称她有病，即便外人都晓得金家三太太是疯了。但这件事终归也能用一个“病”字敷衍畴昔。
珊瑚小声问小巧：“郑嬷嬷说的五爷是谁。为何祖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郑嬷嬷冷眼旁观，这么一屋子的人，这个时候竟连个能撑起场面的都没有，这就是没有女主子的了局，宋秀珠常日里八面小巧，主持中馈多年，可金老太太和焦氏吵架。也轮不到她这个妾室插嘴。
焦氏已经猜到这件事定是和金嫦有关，但是已经如许了，她干脆撒起泼来，嚎啕大哭，金嫦和金婉虚扶着焦氏，也在那边哭天抹泪。
“是谁，究竟是谁胡说八道？”金老太太大怒，老迈却还是精光四射的双目扫向下首的一干女眷。